刘浮生把自已知道的情况,简单的跟白首长与白若初说了一些。
这些情报并非通过什么南方的朋友调查得出的,以他现在的人脉和地位,还不允许他把手伸的那么长。
这些事情,都是他基于前一世的记忆,以及现阶段的情况,而作出的分析。
白首长听完,眼睛微微亮起:“你提供的情报非常重要,以此展开调查,很有可能形成连锁反应,对唐家在粤东的势力,造成迎头痛击的效果,等我回到燕京,就向中纪委方面建议,尽快推动严厉打击海上走私。”
说罢,白首长端起盖碗,喝了一口茶水,脸上浮现一丝笑容。
“这些天,我一直把目光集中在燕京,还有白家的内部,还是你给出的破局点,更合适更恰当。我这回没白来啊。”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白如雷突然出事,白家内部一团乱麻,白首长也感到被束缚了手脚。
这个关键节点,他的任何决策,都涉及到高层的反应,所以他必须慎之又慎。
白首长思考的结果,就是让刘浮生这个搅局高手,跑到粤东省去任职,让唐家手忙脚乱,甚至如临大敌。
可他没有想到,刘浮生对自已的职业规划,有着清晰地认知,并且,在不去粤东的前提下,还能拿出围魏救赵的策略和具体执行的方法。
仅凭刘浮生所说的,关于粤东省海上走私的情报,以及该违法犯罪活动,牵扯到的大量官员,就让白首长眼前一亮。
这些情况,白家甚至都没有调查出来。
旁边的白若初,也松了一口气,她并不希望刘浮生被牵扯到白家和唐家的正面冲突里,更别提因此放弃奉辽省的大好局面。
粤东与奉辽,天南地北,真过去的话,刘浮生此前布置的许多后手,结交的许多人脉,可都要白白浪费了。
白若初说:“爸,这回您放心了。”
白首长笑道:“没错,若初啊,你为咱们白家,找了一个好女婿啊。”
刘浮生说:“伯父,我只是恰逢其会罢了,海上走私贸易的利润非常高,粤东那边的情况,也比北方更复杂,宗族势力盘根错节,很多时候,他们把家规看的比国法还重,您务必提醒中纪委的同志们,注意人身安全问题。”
白首长点头说:“好,我会提醒中纪委严加防范,其实,我觉得唐家做事应该不会那么莽撞。如果发生了恶性事件,对唐家根本没有任何好处,高层的注意力,被转移到粤东省,并不符合唐家的根本利益。”
刘浮生点点头,没说什么。
白若初看出了刘浮生的担忧,她轻声问道:“难道你认为,唐家发现问题之后,会通过极端方式解决问题?”
刘浮生说:“我只是习惯把事情的结果,往最坏的方向考虑。”
白首长说:“这个习惯可以保持,不过要适度,别过分忧虑,那样会让你产生内耗,影响精神状态……我秘密来抚远,不能停留太久,若初也要帮我调查白家内部的情况,说起来,为了白家的事,你们一直聚少离多,我这个老家伙,真是心怀愧疚啊。”
刘浮生笑道:“伯父,您能答应我和若初的婚事,就已经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了。”
闲聊几句之后,白首长起身带着白若初离开此地。
临别之际,刘浮生牵着白若初的手说:“若初,回想这几年发生过的事情,你最大的缺点就是容易冲动行事,比如在辽南调查夜总会时,在粤西跟陆茶客等人飙车时,这些风险,你根本没有必要冒,凡事缓则圆,我希望,你不要再跟唐家正面冲突了,有事情往后退一退,别去第一线,能答应我吗?”
刘浮生很少对白若初提出要求,后者听完这番话,明显愣住了。
数秒钟之后,白若初郑重的点头说:“你放心,我不会再冲动了。”
刘浮生趁着白首长没有回头,抱住白若初,在她嘴唇上轻轻一吻。
“无论任何困难,你都要跟我说,我会帮你解决这些问题的。”
白若初红着脸,依依不舍的与刘浮生分开。
飞往燕京的专机上。
白首长叹了一口气说:“还好有小刘提供的消息,要不然,我恐怕只能蛮干了。”
白若初微笑道:“他最擅长的,就是谋篇布局,往往走一步时,已经看到了三步之后的变化……他在奉辽省,稳扎稳打的发展,但是因为唐少英,也对粤东省做了足够多的了解,比如海上走私的事,就连咱们都没怎么重视,他却发现了,这里面的利益链条。”
白首长笑了笑说:“是啊,除此之外,我更欣赏他对感情的忍耐力,你和他关系那么好,他还能克制情感,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白若初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们分开时的那些话,您都听到了?”
白首长说:“听到了,他说的很有道理,以后你可不要轻身涉险,你的命,比唐家那三个儿子加在一起都重要。”
白若初不知道怎么接茬。
白首长自顾自的说:“我也年轻过,我们那批人,包括老唐在内,有一个算一个,在刘浮生这个年纪,几乎没谁能做到他的谋略,隐忍,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