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明挠着脑袋,嘿嘿傻笑起来。
看到这一幕的谢泽华,心里感觉很无语,因为赵秋明的事,刘浮生已经对他讲过了。
他本以为,赵秋明把话说出来,自己在旁边扇扇风,这件事就能成了,孰料这俩人,居然都不提刘浮生和洪村,这不耽误事吗?
谢泽华心中暗叹,轻咳一声说:“赵旅长,你还有别的事吗?”
“啊,有!”
赵秋明一拍脑门说:“多亏谢旅长提醒,我差点把正事给忘了,司令员,我今天找您,除了认错表决心之外,还有个情况,要跟您反映一下!”
谢振奇漫不经心的问:“什么情况?”
赵秋明说:“潮江市的市委书记刘浮生,可太欺负人了!”
他把赵秋伟跟他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对谢振奇复述了一遍。
谢振奇听完,转头看向谢泽华:“真被你给说对了,刘浮生野心不小啊。”
谢泽华说:“是啊,就算他收拾了洪村和赵家,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我倒不是担心,谢家会被别人诟病,而是担心潮江地区,因为他推动的宗族改革,陷入极端的不稳定。”
“洪承礼跟我说过,洪家那些长老们,个个都反对宗族改革,有的长老公开表示,想去潮江市委和市政府闹事,甚至做出极端事件,以死明志都有可能。”
旁边的赵秋明听到这两句话,顿时震惊了:“什么?刘浮生还想改革洪村?他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洪村可是谢帅亲手建立的,这分明就是对谢帅的不敬啊!”
赵秋明说话不分轻重,再加上谢泽华这番话,让谢振奇心里,顿时有些不爽。
他沉默了片刻,缓缓开口说:“确实应该给白家的女婿一点教训,让他知道粤东省,还有一个谢家。”
谢泽华咧嘴说:“这有点不合适吧?毕竟……”
赵秋明说:“没什么不合适的,司令员说的很对,强龙不压地头蛇,更何况刘浮生,顶多算个小蚯蚓,在粤东省,谢家才是真龙,他凭什么作威作福,胡搅蛮缠?司令,您下令吧,只要您一句话,我立即带人去潮江,给那小子抓过来。”
谢泽华急忙说:“赵旅长,你千万别冲动,军方不能干涉政务,你这么做是违反纪律的!”
赵秋明气呼呼的说:“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有处罚我担着就行了!他刘浮生都欺负到我们赵家的头上来了,难道还不允许我们反抗吗?这样吧,司令员,您也别给我下命令了,我现在就去抓刘浮生,出事算我违纪!”
谢振奇有些烦躁的说:“你能不能长点脑子?带人去抓潮江市的一把手?真这么干,别说旅长要罢免,你脑袋都得掉了!你这叫造反,知道吗?”
赵秋明一脸愤怒的表情,却没在说什么——他不是真傻,当然很清楚,带人抓走刘浮生的性质,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让谢振奇点头,只要首长点头了,他就敢去办事,真出了问题,首长也会保着他。
被谢振奇骂了一顿,赵秋明知道,对方一定有下文,所以闭嘴不说话了。
谢泽华心里想笑,这位赵旅长,真是粗中有细,知道一些分寸,这样他就放心了。
谢振奇思索道:“咱们还是先礼后兵吧,白家的面子,我总要给一些的,不然去燕京开会,见到白首长,也不好说话……泽华,你给刘浮生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就说我想见见他。”
听到这句话,谢泽华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赵秋明也笑着说道:“您说要见他,他肯定不敢不来,这可比我带兵去抓他好多了!”
谢振奇冷声说:“少来这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真要快意恩仇,别说带兵了,自己揣着一把枪,也把事情给办了!我们是军人,不是军阀,今后你不许再打歪主意,听懂了吗?”
赵秋明脸色一红,随后正色道:“我明白了,司令员,对不起!”
……
当天下午,谢泽华就把电话,打到了刘浮生的手机上。
谢泽华说:“刘书记,你都没见过我父亲,却把他的脾气给摸透了。我得提醒你一句,这次很可能是鸿门宴,我或许可以客串一下项伯,但你身边,也要有樊哙才行啊。”
刘浮生笑道:“我去见谢司令,怎么能带樊哙呢?当然,自保的手段我也有,只是希望这些手段,都用不上才好啊。”
谢泽华笑道:“行,你心里有数就好。”
登门拜访谢家的时间,被定在了次日上午。
刘浮生让周晓哲开着普通的私家车,悄然离开潮江,来到海州市。
这回,他们的车辆没有停在外面,而是直接开进了,谢家的大宅里。
谢泽华亲自迎接刘浮生。
“我父亲已经在客厅里,等候刘书记了,粤东军区的赵旅长也在,他们都想见识一下,刘书记的风采呢!”
刘浮生笑道:“愧不敢当啊,谢司令和赵旅长都是守土卫国,铁骨铮铮的男子汉,相比之下,我就不算什么了。”
谦虚过后,两人并肩走入大厅。
今日的客厅与往日有所不同,走廊两侧站满了数十名全副武装的战士。
他们在刘浮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