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浮生认定了奉辽军区司令员魏祁山来到辽南,是出自杜芳的手笔,因为魏祁山,正是杜芳的丈夫
前一世,五年后,经过深思熟虑的杜芳,终于下定决心,将父亲钟开山的冤案,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魏祁山。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魏祁山在听说这件事之后,立即亲自来到辽南市,督办这个案件。
要知道,魏祁山可不仅仅是奉辽军区司令,以及奉辽省委常委,他的家族更是名声赫赫,功勋卓著
军方平时不能热衷于政务,魏祁山在省委常委中,也从来不参与任何派系,可是,如果他较真,省公安厅都不敢怠慢,这个案子,在辽南市掀起了惊涛骇浪,几乎是从地缝里,把真凶徐波给抠了出来
那也是刘浮生第一次见识到军方的力量。
听说,魏祁山在市局局长办公室里,指着局长的鼻子破口大骂,把局长以及所有警局领导骂得,连头都不敢抬
最后,魏祁山临走时,扔下一句话“这件事要是辽南警方办不了,我就调军队来办一个团不够,就来一个师一个师不够,就来一个军如果连自己老丈人被冤死的事都查不清楚我魏祁山还当什么兵,还算什么老爷们儿”
这话说的太霸道了,不但辽南市局的领导,就连辽南市政府的领导都吓懵了要是军队开进辽南市区,那天都要被捅破了
刘浮生对这件事的印象特别深刻,所以,重生之后,他早就把目光瞄准了,一二九公厕杀人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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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直没有动这个案子,只是因为他资历太浅,根本就没有重新启动调查的资格和能力。
今天听到魏祁山,竟然亲自来到了辽南,刘浮生就知道,杜芳肯定已经和魏祁山摊牌了。
果然
他们的车刚开始启动,刘浮生便收到了杜芳发来的短信
“谢谢你昨天最后的那句话,我丈夫对我的感情真实不虚,是你让我卸下了压在心头十五年的重担。”
刘浮生微微一笑,回复了两个字“恭喜。”
车缓缓开动,平稳的驶向市区。
刘浮生也收起了手机,目光扫了眼,窗外依旧忐忑等待首长的侯司令和朱政委,随后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车上的鲁鹤鸣身上。
应鲁鹤鸣的要求,刘浮生和李文博,都坐上了他的中巴车,陪同的,还有辽南市教育局的局长等人。
只不过,鲁鹤鸣似乎对教育局领导的工作汇报并不感兴趣,反而和李文博聊起了刑侦。
“说起印象深刻的案子,怕是得追溯到十五年前,我还在刑侦支队,当大队长时,嗯,一二九公厕杀人案,你们听说过么”鲁鹤鸣看似不经意的问道。
李文博眉头微微一皱,这就开始了
刘浮生笑呵呵的点头说“原来那件案子,就是鲁厅长破的我正好还有些问题”
“是啊没想到小刘同志这么年轻,也听说过这件案子看起来,你平时没少做功课啊”
不等刘浮生把话说完,鲁鹤鸣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根本不给他发问的机会“这个案子,说起来简单,却没那么容易,大家都知道,十五年前的社会环境很复杂,那时候,正是百废待兴的年代,流动人口管理制度还没有完善,许多案子至今都是无法侦破的。”
鲁鹤鸣的目光,看向车上其他领导。
这么明显的马屁,众人当然心领神会
“是啊当年通讯落后,许多科室连电话都没有,接电话还得去传达室。我真是由衷佩服那时候的警察同志,在那么艰苦的条件下都能破案”
“想破案,还是得看办案的是谁鲁厅长当年可是咱们辽南警队的神探呢”
一片马屁声,瞬间就把众人的注意力转移,也让刘浮生之前的话,没法再接茬说了。
这种四两拨千斤的手段,正是官场上常有的操作,就连刘浮生心里也是暗暗点头,鲁鹤鸣这个正厅级,手段可真没的说。
见成功把刘浮生的话给压制了下去,鲁鹤鸣心中不禁暗暗冷笑。在他看来,刘浮生终究还是太年轻,甚至连“话语权永远都在级别最高的领导手中”这个常识都不知道还妄图顺势转移话题真是可笑啊
只有李文博,似乎松了口气。
他知道鲁鹤鸣绝对来者不善,但最担心的,却是刘浮生一如既往的言辞犀利。
如果刘浮生把鲁鹤鸣给怼了,那他可就太尴尬了
毕竟刘浮生和鲁鹤鸣两人,级别差距太大了一个新警员顶撞科长,或许会没什么事,但若是一个大队长顶撞一位厅长,一定会惹祸上身的
在李文博看来,今天最好的结果就是,鲁鹤鸣和刘浮生之间,至少表面上不发生冲突。这样的话,就算高等职教城最终没有落户辽南,他和刘浮生也都会少受一点波及。
压制了刘浮生之后,鲁鹤鸣便将话题重新转回“大家谬赞了,我只是忽然想起,就随便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