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宴14(2 / 3)



“疑心病犯了吧你。都抓现行了,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的,还能有错?”

“我也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我之前去袁宏谦家,看他父亲杀鸡他都是往边上躲着的。杀鸡都不敢看的人,杀人手都不带抖一下的?”

“欸,你这么一说,是好像有点奇怪。”

“杨二婶脖子里的那刀,刺到了动脉。血是喷溅状的,如果说是袁宏谦刺了那刀,他衣服上的血迹飙溅量也好像不太合理。”

“如果说袭击杨二婶的那个人不是袁宏谦,那他为什么要当场认罪?”

“除非……”

“除非,他是想保护幕后的那个凶手。”

“幕后的凶手?会是谁呢?”

屋内短暂静了一瞬。

炭火噼里啪啦响了一阵,有人举了举手,提出了个假设。

“你们说,会不会是袁秀娥?”

“是哦,她只是失踪,还没确定死亡。在找到尸体之前,她其实是最有动机去筹划这一切的人。”

“那要是袁秀娥已经死了呢?”

“这个……会不会是对袁秀娥来说最重要的那个人?从袁宏谦的表现来看,他是个情种。为了保护心上人最重要的人,也不是没可能替对方背锅。”

“对袁秀娥来说最重要的人?你是说甘叔?”

“那怎么可能。甘叔是个瞎的,走步都困难,他要怎么杀人?”

“会不会是有帮手?要把尸体运到田里,再装绑到架子上伪装成稻草人,肯定要费不少力气。一个人行动的话,可能做到吗?”

“帮手?你的意思是,甘叔和袁宏谦合伙作案?”

“还是那个问题,甘叔一个瞎子,不拖后腿就很好了。”

“那就是袁宏谦和袁秀娥一起谋划的这一切?”

“这么推论好像更合理些。但是,袁秀娥到底在哪里?我们差不多快把两个村子都翻过来了,还是没能找到她。”

……

谢必安倚在窗边闷声抽了两根烟,见抱着猫坐在火炉边的骆雪一直没吭声,捻了烟蒂走过去,在她身边的空座上坐下。

“在想什么?”他问。

骆雪低着眉眼,轻轻揉抚怀中在打哈欠的小巴:“之前没想过,听他们分析了一阵,好像有了个新思路。”

“你是说,袁秀娥?”谢必安猜测道。

“嗯。”骆雪点点头,“就像他们说的,还没找到袁秀娥的尸体,她是死是活还是个未知数。如果她活着,说不定她也有份谋划这一切。”

谢必安若有所思地默了片刻:“那你希望是她吗?”

“为什么这么问?”骆雪不怎么理解地看着他。

“没什么。就是,好奇。”谢必安道。

骆雪没有直接回答他这问题,认真思考了一下,才道:“要说实话的话,是。”

“为什么?”谢必安问。

“就是希望她能为自己掰回一局,就算是以这样的方式。”骆雪直白道。

“哐当——”一声惊雷,白光闪过天际。

屋外骤起的惨叫声让周围的气氛一下紧张了起来。

又是那个白色面具人。

在闪电余光消失前,骆雪看到了窗边一角露出的那个眼熟面具。眨个眼的间隙,便不见了。那个不知是人是鬼的东西,一直潜伏在暗处悄悄观察着他们。

谢必安拨弄打火机的动作顿住,朝转头看他的祁阳打了个眼色。

祁阳点点头,叫上祁月一起,撑伞出屋。

有三五个人陆续跟出了门,在屋子周围巡视了一圈。

是晚归的人在外遇到不测才闹出了这般动静。

虚惊一场。

屋外的暴雨下了一夜,到天明都没有停下的意思。

一行人顶风冒雨地出了门,执行各自的任务去了。

骆雪抱紧了小巴,和谢必安各撑了一把伞,在乡道上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前行。好不容易才走到了王海谌家后方直抵树林的小径。

一夜的暴雨把路面全都淹掉了。一脚下去,积水没过了膝盖。

雨水冲刷,浑浊的黄土混流,模糊了脚下的路。根本分不清哪里是路哪里是田地。

林中那口枯井,原本有一条偏僻小径可以直达。眼下没了路的指引,水汽朦胧的林子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过去都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怎么办?”骆雪盯着被雨水冲毁的路面犯了难,“这要怎么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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