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都山(2 / 3)

也罢。”说完,他纠正,“吾是魔。”

魔帝不知道自己所说的的每一句话都能轻易撩起司漓的兴趣,毕竟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他们隔着瓶身,隔着袍袂,隔着一道无形的、司漓跨不过去的屏障,但她从不气馁,无论被冷言拒绝多少次,依然嬉皮笑脸的,“陛下为何会入魔?”

魔帝的目光转向袖口,复又移开,没说话。

司漓等不到回答,巴巴望着近在咫尺、又远在天边的瓶顶,追着问他:“为什么呀陛下?”

过往的回忆翻涌在心头,山崩地裂般冲击在沉寂的心脏中,魔帝不再言语。

司漓不甘就此冷场,又扯了几句别的话题,上方依然是一片沉默,只有魔帝平稳的心跳在手腕偶尔擦过瓶身时会传到耳边。

回答没等到,却等来了困倦,好似藤蔓般布满在脑中,她疲惫的打起了瞌睡,意识逐渐消散时又猛的惊起。

红色的火焰在瓶中滚了两圈,震得图烨袖口翻卷了一下,他皱眉,似有不满:“嗯?”

不对,哪里都不对。

司漓清醒过来,开始控诉:“陛下明明邀我约会,怎么就把我关在瓶子里?我应该和陛下共览千山万壑!”

“多话,睡你的觉。”长指捏了下宽敞的袖口,像是在为她挡住亟烈的风,又像是让她赶紧闭嘴,“幽都山一行后,吾送你回去。”

瓶中的动静停了片刻,传来她激烈的抗议声:“我不要回去!我要嫁给陛下,给陛下生猴子!”

“一派胡言!神与魔如何生的猴子?”

“陛下不试一下怎么知道?给我个机会,一定给陛下生出猴子!”

“……”此女脸皮之厚令魔帝再次无语。

“陛下。”抗议无效,司漓的声音软了几分,改硬的为软的,“陛下别赶我走。”

“神界,才是你的归处,休要再纠缠。”魔帝毫不客气的回绝了她。

“火桫椤刚种下,还没开花,我的神力尚未恢复,陛下就这么狠心将柔若无骨的我丢弃吗?”

魔帝面无表情的脸在听到她说‘柔若无骨’时还是不由自主抽了一下嘴角,很想纠正她对这个词的认知,可薄唇抿着,最终又什么都没说。狂浪的风摧残着幽都山的每一个生灵,也刮得魔帝的墨色袍尾翻飞如浪,卷起他的发带青丝飞扬的落下。

终于,在她说完所有的话时,凤眸中露出了意外,“火桫椤,种下?”

司漓在瓶中滚了两圈,把自己种下火桫椤一事如实的禀告给了魔帝,末了还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花,要不要浇浇水。”

神花火桫椤,乃纯阳之物,可恢复神力。六界之中不过就这一颗,只因水火相克,魔帝要来无用,便随手转赠给这聒噪的女人,好快些将她打发走,岂料此女竟然将她当作凡物种下。

她成功用无知再一次刷新了魔帝对她的认识。

“除了火桫椤,那片荒野之上的花我还没种出来呢。”

魔帝显然也知道甄无辽给她安排了什么差事,目光悠远,没再说话。

司漓在瓶中补充道:“是送给陛下心上人的花哦——”

“胡言乱语。”魔帝不再理她,冰凉的眼眸始终沉默的注视着前方,任她在瓶中如何欣喜若狂,连声音都盈满了喜色,一面说陛下威武,一面碎碎念自己还有机会。

许久,他忽然开口:“火桫椤无须……”

话被一声清脆的啼鸣打断,魔帝看着前方振翅而来的玄鸟,瞬间化作一道蓝光,挡在了它必经的山峦之巅。

玄鸟冷不防看前面山头前站着个黑袍肃容的俊美男人,三魂七魄顿时吓飞了一半,彩翼扑闪间,鸟毛翻飞的落下。这强大冷酷的杀气和无形的压迫力,还有那冷漠的脸,冰凉的眼……它好歹也算一只仙鸟,怎会认不出来是谁?

魔帝静候他飞来,却见此鸟忽然调转了方向,他很是不满,目迸寒光,手心微抬,一道光凌于掌上,“玄鸟,不要逼吾出手。”

冰冷的声音响在云雾之中,透着威胁与警告。早就吓破胆的玄鸟只得硬着头皮飞回去,在他面前化作人形,稚嫩清秀的脸上惶恐又无措,慌得连调子都变了:“魔魔魔……尊来看风景啊……兴致挺……挺好的……哈……哈哈……”他笑着,连自己都觉得笑声颇假,腿像是被灌了泥,寸步难移。

这是令六界闻风丧胆的魔尊,嗜杀如命,神力无敌。当年那场战役死伤无数六界生灵,最终牺牲了好几位上神,才赋予了他沧海桑田数千年的孤寂。

如今魔尊重现,对它这种跟神啊仙的沾边的一定恨得牙痒痒……

面对魔帝冰刀般的眼神,玄鸟的腿抖得像过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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