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的心(1 / 3)

若是旁人被伤,自是无关。但这是他的女人,岂能坐视不理?好歹一位神,被害落得如此下场,分明也是没将他放在眼里!

魔帝的目光缓缓垂落,无言的端详了她片刻,忽然眸色一暗:“云泽竟敢用弱水淋你?”

弱水天生与她相克,过了那河都能落得个法力皆消的下场,直接被至阴至寒的弱水泼身,难怪……难怪神力全无,弄得狼狈至此。

“不是云泽。”司漓反握住他紧握成拳的手,摇了摇头,轻轻叹息,日光钻了满瞳也消不去眸中晦涩,“是子越。”

“子越?”魔帝的声音瞬间寒透,带着司漓预料中的不可置信,甚至有些莫名,“她为何如此做?她的本事,尚不足矣伤你。”

司漓闻言只是淡笑,随后闭上了眼,即便她什么也看不见。

“嗯?”她突然这副模样让魔帝不解,蹙眉质疑,“怎么……”

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口就看见怀中的女子眼里翻涌而出的泪,豆大的滚落颊边,流向下颚,没入衣襟。

“阿漓?”凤眸迷茫,透着几许无奈,几许不解。

他……又做错什么了?

“那时候所作所为是情非得已,我很开心陛下心里有我,还愿这样抱着我、亲吻我。我也明白骗过一次,你不会再信我了,一切是我咎由自取。落得今日的下场我不怨谁,不敢奢求陛下的原谅与信任,还能这样再被你抱着,我已经很知足了。”

司漓的声音软软的,满含情意,隐隐又透着几分悲凉与无奈,配上那娇怜的模样,瞬间在魔帝的心上划下一道浅浅的口子,又酸又疼。

“你……过去的事不用再提。吾并非不信,只是不知她此举何意?又是怎么精准的找到你,伤你?”

司漓的泪滚滚而落,晶莹无暇,他伸手去擦,可却掉的更快,瞬间淋湿了指尖。

“吾知错。别哭了,嗯?乖。”

擦不干,只能放低声音去哄。

“好了好了,吾的错。任打任罚可行?”

心高气傲的魔活了数万年,大概从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放低姿态去哄位女子,这情不自禁的行为令他十分不适应,但还是耐着心去做了。

可他越是柔声哄,司漓哭的就越凶,扯着他的衣袍在脸上乱抹。有了神力消去痛楚,眼睛不觉得疼了,泪珠便哗哗直掉,如丝如线,绵绵不绝。

魔帝无可奈何,只能任由她用自己的衣服胡作非为,眼泪鼻涕一通擦,直到衣襟染上大片水渍,变得潮湿不堪,她才一脸嫌弃的甩掉手,埋怨:“脏了。”

魔帝看了她两眼,没吭声。无形的神力却自动化去黑袍上的污渍,使其恢复干净整洁,再由着她继续造次。

司漓哭着口中还要时不时念叨两句,模样委屈可怜,倒真显得他是什么负心无情的恶徒。

魔帝双臂弯曲,圈她在怀,无奈的望着,冷厉的眸光在注视她的时候变得柔软无比,俊美无双的面庞有了些许温度后更是绝世迷人。

谁能想到这样一位活了数万年的邪神,竟然生着一张人间弱冠少年的脸庞。飞扬的眉眼,精致的薄唇,犹如神工鬼斧雕琢而出的一尊玉石像。

司漓哭够了,哭累了,伏在他怀中开始伸手去抹他的脸。纵然看不见,也要将她的陛下那妖娆惑人艳羡众生的容颜刻在心里。

“陛下。”她哽咽着呼唤。

“在。”他吻去她睫上的泪珠,语气无奈,“出气了?”

司漓摇头:“我没有生陛下的气。只是想到这样好看的脸,以后恐怕再也看不见了,伤心罢了。”

“谁说的?”魔帝扬眉。

“啊?”某女眨眨眼,满眸无辜。

魔帝不答,摸了摸她绸缎般的长发,继续刚才的问题:“子越怎么伤的你?”

太极八卦境的镜像只停留在司漓被云泽重伤时,再往后什么也看不见了。那时他亦在修炼,对后来发生的事是真不知道,在他的认知里,即便司漓负伤垂死,凭那个无用的子越,也无法伤了身怀伏魔鞭的她。

魔帝虽然犹疑,却不敢多言,怕又惹得她不开心,只抿了抿唇,静待她的回答。

想起那个该死的子越,司漓心中的火就憋不住,“我把身上最后一点神力给了乾和长老,让他安稳的回魔界。本以为可以安然藏匿在煌山脚下弱水湖畔,等伤势稍缓通知太白太微他们,但是那天夜里,子越来了。”

司漓将子越的恶行如是相告,还把那些歹毒的话原封不动的复述,她没有添油加醋,更没有造谣生事,句句诚恳,字字属实,因为腰间渐渐收紧的手在告诉她,不需要这样做,他已经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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