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随后落入了温暖的怀抱中。 魔帝将她从地上抱起,走向寝榻轻轻的放下,又弯腰将她扔出的鞋摆好,然后才敛袍坐下,明知故问的开口:“醒了?” 司漓没有搭理,直接翻了个身,将背朝他。 魔帝也不恼,拉过薄毯想给她盖好。她却一把扯过,带着怒意,狠狠的抹了抹脸。 “又哭什么?”魔帝俯下身来,将她的委屈尽收眼底,握在她肩头的手缓缓收紧,“嗯?”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司漓就想到方才他对别的女子温柔的声音,什么‘不要哭了’‘好了,无碍。’到她这就变成了‘又哭什么?’如此的不耐烦,还真是区别对待,差距大的很! “我儿子被你弄死了,我不哭还要笑吗?”她没好气的顶了一句,说完又觉得不解气,恶狠狠的推他,“滚!你滚!” 什么狗屁家伙,儿子尸骨未寒,就有心思在外面找女人,还大言不惭的同她说这些无用的话。 魔帝被夫人骂多了,脸皮厚了,脾气也磨软了许多。劈头盖脸一句‘滚’,他已完全不放在心上,凤眸微垂,目色生辉,其内流动着司漓看不到的温柔:“要吾滚到哪去?” 没皮没脸的一句话实在叫司漓汗颜,心中感慨此魔的脸究竟已经厚到何种程度。既然说不过他,只能用行动表明决心。她蹭的一下从榻上坐起来,速度之快,来势之猛,险些撞到魔帝的鼻翼。 魔帝见她推开自己,欲下榻,抓住她的胳膊问:“做什么?” “回家。” “这里就是。” “这里才不是。”司漓甩开他,抬头乱瞪眼,目光偏移,瞪向了别处,气势瞬间矮了一截,“我的家在荧惑宫,住了万年之久。” “吾是你夫君,往后此处就是你家。” “夫君?”司漓嘴角一扯,嘲讽的笑,“我夫君岂会杀我儿子?他更不会……” “不会什么?” 她不愿将心中的酸意说出,魔帝却一脸不解,追问不休。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他俯身凑近,半点也不打算放过她,“嗯?” 司漓挣扎不过,也躲不过,气急对准他狠狠的咬下去。 眼盲,不晓得咬到了哪里,唇齿间的力道带着满腔恼恨。魔帝照旧没躲,由她在自己肩头咬的尽兴。等到她咬累了,脸颊下巴又酸又涨,不情愿的松开了口,魔帝才挑起她气呼呼的小脸低声问:“开心了?” 回应他的是夫人不领情的臭脸和一声冷哼。 漂亮的眸中划过一丝无奈,魔帝叹息:“连解释的机会都不愿给?” 司漓直接甩头,满脸桀骜张扬不服训,对他的话摆了个十成十的不满、不愿听的态度。 还需要解释什么?该不该听到的都听到了,再解释就是狡辩!她可不愿听他满口谎言在那狡辩和别的女子毫无关系这些苍白无力的话。 “话多就去找愿听的说,你放开我!”她再次挣扎,依然毫无作用,气急败坏之下,恶言恶语的点评了句,“骗子!” 骗子?魔帝又不解了,美眸充满讶异,他究竟骗什么了? 司漓阴阳怪气的哼哼两声,朝天重重翻了个白眼。 还说什么会找子越算账,结果回来就同旁的女子的打情骂俏,此魔口中分明没有一句实话,渣魔,渣死了! “不必说了,我都知道了。”司漓冷着脸一根根掰开了他禁锢在自己胳膊上的指头,起身下榻。 身后,魔帝沉默了一下,没有即刻追来,而是意外的问:“都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司漓生气的咬唇。 魔帝更意外了:“既然知晓,为何还要生气?” 无辜不解的语气犹如热油泼下,砰的将司漓的心火炸开。转身的瞬间,她拽下了身上唯一的饰品,那根绑着头发的红色绸带,绸带上粘着两颗明珠,指甲大小,却也足够为平平无奇的绸带做了最耀眼的点缀。 齐腰的长发散开时,绸带自手中抛出,一同抛出的还有她顺手脱下的两只鞋,三物纷纷朝正前方的魔砸去,带着她满腔的怒意和醋意。 “为何要生气?我儿子刚死在你手上,我不该生气?你是无事,不痛不伤,转身就急着跟你老相好竹林幽会,浓情蜜意,可凭什么对我又是搂又是抱的,还不要脸的以我夫君自居。怎么,现在不跟你那相好的继续幽会了?巴巴的来我这找什么气受呢?” 劈头盖脸的怒斥先是叫魔帝一愣,听的云里雾里,随后脑中渐渐明晰,凤眸微扬,他望着司漓勾唇笑,脸上的困惑也渐渐转为惬意甚至有些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