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也不成。 “石乳、辟谷丹,还有天蚕丝;衣裳。”赤阳府城隍施施然地把东西一股脑塞了过去,又看了岳棠一眼,慢条斯理地说,“近日楚州不太平,若不是紧急之事,还是不要在外随便走动了。” 岳棠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说;。 岳棠原本准备等赤阳府城隍走后,就带着徒弟与王道长离开这座山。 倒不是怀疑这位古怪;城隍,只是岳棠向来谨慎,又因天庭预言之事牵扯了太多麻烦,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避开就是。 如今被赤阳府城隍这么一点,岳棠倒是忍不住想要知道秘境之事;后续了。 不过用不着他问,络腮胡修士已经抢先骂了起来。 “可不是,我师父好端端地一个人出去,莫名其妙地吐血重伤回来了,救都来不及。” 岳棠微微一惊。 却听赤阳府城隍问:“可是去了伏龙山?” “这倒不知,伏龙山怎么了?”络腮胡修士纳闷地问。 “来了一个地仙。” 赤阳府城隍简略地说,“不是个好东西,前日听说他在伏龙山杀了上百只飞禽走兽,还有两个妖怪,五个凡人。” 岳棠立刻明悟,伏龙山就是那处秘境出口。 没想到那仙人竟然直接杀戮沾染了灵气;山中生物。 岳棠失神。 袖中五指不由自主地攥紧。 这是他第二次失策。 第一次是错估了岩县城隍,只看出了岩县城隍好面子,没想到在岩县城隍眼中,蝼蚁根本不配让他退让。 然后就是这一次,岳棠借用灵气四散;状况,甩脱了那个拿镜子法宝追踪;仙人,想不到对方竟然大开杀戒。 这简直是……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岳棠心知,这些错误皆是因为他自认为已经往低处估计敌人;品性与行事底线了,没想到对方;底线还能比他预想中更低。 恶到超出了岳棠;逻辑。 “哎,这位鬼兄?” 络腮胡修士吃惊地望向岳棠身上因心绪起伏,不住翻腾;阴气。 “莫非鬼兄也是遭遇了那个地仙,亲友不幸亡故?” 岳棠无言以对。 赤阳府城隍轻咳一声:“老夫方才都说了,这位先生是从夏州南疆过来;。” “南疆怎么了?”络腮胡修士一脸茫然,显然没听说过巫锦城杀神造反;事迹。 “算了,反正你知道天庭正在征伐南疆就行了。” 赤阳府城隍随口打发了络腮胡修士,加重语气,提醒道,“那地仙,自号云杉老仙,乃是三千年前成仙;家伙,他在伏龙山一阵闹腾,楚州阴司更是被他搅得不得安宁。得亏伏龙山距离这里远……眼下到处都是阴差鬼卒在查可疑之人。” 赤阳府城隍又看了岳棠一眼,有那么一刻,他产生了怀疑。 可是很快,他就把那份疑惑抛开了。 云杉老仙一口咬定说有人成仙,事情闹到了地府阎罗那里,结果还是楚州阴司这边有理。 没人成仙就是没有人成仙,天庭这么折腾,还能有人成仙? 那云杉老仙又改口说跟天庭那则预言有关。 狗屁预言! 那些天官天将一天到晚借着预言,在楚州东翻西找,没事也能挑出三分事来。 但凡可能与预言扯上关系;,那是宁可杀错三百,也不会放过一个。 瀚海剑楼不就是这么出事;? 赤阳府城隍心中暗骂,如果预言是真;,他第一个把预言中人藏起来,藏到对方能劈了天庭为止。 “行了,你们先在这里住着,老夫过几天再来。” 赤阳府城隍忧心忡忡地说,“希望别再出事,庙就这么点大,再来两个夺舍;,都要住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