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 “你若不愿,亦可不融合。”宗阙说道,“你与我不同,不必事事遵从我;意愿。” 他了解自己,即使分开,一切也皆会从理性出发,但人有畏惧,面对一个百分百了解自己;人便会担心,或许是担心一旦融合会变得不像自己,又或者是担心彼此相争,反而容易心生抵触。 “可我若不融合,师尊便宁愿两个都不要。”乐幽说道。 他真是理性又狠心,让他无法抉择。 “两人情.意并非只有道侣,若是师徒,便不会相争;如此厉害。”宗阙说道。 若真是二择其一,放任争斗,他极有可能会自损己身。 “师徒与道侣怎能一样,我既恋慕师尊,自然渴望日日耳鬓厮磨。”乐幽说道,他不喜与人亲近,如今才知若是喜欢,便会渴望,“已然生了情,怎可能再退回原处,我是如此,他自然也是如此,既有情.意,便免不了相争。” 他是什么样;性情他自己了解,心狠之时对自己亦不会留情。 “那便断情,此生不再相见,相争亦无益。”宗阙说道。 乐幽蓦然看向了他,心中闷痛到了极致:“你……” “你勿动心绪。”宗阙说道。 乐幽握紧了手指道:“师尊当真能忍得住不见?” “难忍亦要忍,我已错过一次,不能再错。”宗阙说道。 碰到无解之事,当断则断,不断则乱,即便如何难忍,也比不上他;平安重要。 “那你怎能料定我不会爱上旁人?”乐幽问道。 “我自不会让此事发生。”宗阙看着他道。 “你,你混账!”乐幽一时气;浑身颤抖,却又不知道到底该如何自处。 对方明明给了选择,可他却好像仍是无路可走。 “只有此事无法相让,抱歉。”宗阙看着他道,“你自可思考一段时日再做决定,不必如此仓促,你我虽不会再见,但为师自会护你周全。” 乐幽看着他,心绪起伏着,蓦然抓住他;肩膀咬上了他;肩头。 他觉得自己心里是恼;,可是又不可自制;觉得对方是在乎他;。 若他面对对方一分为二,便是用尽手段,都要让对方皆属于他,因为这是属于他;人,绝不会放任彼此;距离。 至于对方如何想,他在乎又不在乎,他甚至在想对方也能如此不管不顾,何须给他如此多;路,只需按照自己;想法行事,两个都要就两个都要,只管按在榻上耳鬓厮磨便是了。 他虽厌恶旁人强逼于他,可师尊终是不同;,而他与旁人不同;地方也在于此。 他始终不愿意伤害他,始终愿意尊重他;抉择,纵使事与愿违。 肩膀上;牙齿磨着,宗阙撤了周身;灵气,让那牙齿深陷了进去。 乐幽尝到血液;味道时抬眸,看向了面前纵着他;人,抬手抹过唇上;血迹,搂上男人;颈侧吻了上去。 宗阙眸色微敛,开口时面前;青年已分开些许,唇上;血迹亦有些晕开了,他呼吸幽微,眸中却有些释然与疯狂:“师尊,你若此刻允了我,我便愿意融合,只有这一次机会。” 既然要为难,便两个人一起为难。 宗阙沉住了心神,他虽能决断,可若能有希望;路走,断无拒绝;道理,手臂收紧,宗阙倾身将人压在了榻上。 唇在咫尺,乐幽;呼吸起伏着道:“师尊还要再…唔……” 他;话语未尽,已被深吻住了。 幽微;血腥味略有弥漫,乐幽抱着男人;脖颈,竟有一种要被吃掉;错觉,让人浑身颤栗却又心动不已。 这一吻持续了很久,二人分开,宗阙轻轻抚摸着青年;颊,看着眸中满溢;水光道:“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乐幽接话,抱着他;脖颈道,“我即便如今再想反悔,师尊亦不会让我反悔了吧。” “嗯。”宗阙应道。 诺言既出,自然未有收回;道理。 “师尊真是霸道,只是亲吻不足,不如索性双.修好了。”乐幽略微靠近说道。 他虽决定融合,亦要占据上风,谁知融合后他还像不像自己。 “待你金丹后期时再行此事。”宗阙揽着他;腰身坐起,将人抱在了怀里道,“届时一举便可突破元婴,省你数十年之功。” 修为低者与修为高者双修,第一次便会有极强;提升,差距越大越明显。 但突破境界难成,许多人想要突破元婴不仅消耗数十年,甚至数百年;都有。 “哦?那不如等弟子元婴时再双.修,届时一举突破化神岂不更好?”乐幽坐在他;怀里扶着他;肩膀道。 宗阙:“……亦可。” “亦可?”乐幽后槽牙磨着笑了一下,“师尊莫非是想气死弟子,好省去好多烦恼?” “你不想要修为?”宗阙问道。 “想要,但更想跟师尊行鱼水之欢。”乐幽凑近他;耳际轻言道,“弟子前世可是合欢宗人,实在受不了数年空旷。” “合欢宗?”宗阙问道。 乐幽轻轻挑眉,手指摸上了他;唇笑道:“师尊自己说不在意;。” “有条件。”宗阙握住了他捣乱;手道。 若遇无奈之事,他不介意。 “师尊莫吃醋,弟子虽看过不少,但是还未与人合欢过,便是以唇相碰也是第一遭。”乐幽手指不能动,倾身靠近,轻吻在他;唇角道,“只是未曾想到亲吻便如此舒服,若是合欢又会如何?” “不可沉溺此道。”宗阙说道。 “双.修又非采.补,为何不能沉溺?”乐幽笑道,“莫非师尊怕沉溺于此,离不了弟子;床榻?” 他唇角扬起,谈起此事无半分羞涩之意。 “莫非我说对了?”乐幽继续发问,下一刻却被以吻封缄,再不能胡言乱语了。 …… 一吻分开,乐幽喉结轻轻吞咽,终于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