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葭葭的额上沁出几滴冷汗, 尽量掩饰着慌张,语气平静地否认。
“怎么可能,我说了, 只是我的一个朋友。”
姜庭静端着茶杯, 浅呷了一热茶,甩了甩脑袋,挑着眉毛露出一副似信非信的模样。
段屏琦不会演戏,似乎是想憋着笑意, 却憋得满脸通红:“嗯, 是朋友, 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的一个朋友。”
还是姜连竹好心为宋葭葭解围, 她连忙温柔地笑了笑:“葭葭,我信你, 你继续说。”
“就是,你俩可别打岔了。”
宋葭葭如蒙大赦,故作气恼地瞪了姜庭静段屏琦两人一眼, 连忙追问道。
“我这个朋友现在就只能躲着那人,实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姜庭静不理解:“有什么不好办的?既然不喜欢, 那彻底拒绝便是甩掉了一个包袱,不是痛苦的吗?”
宋葭葭玩着自己的手指, 呐呐道。
“其实吧……我那个朋友, 倒也并不想那人彻底决裂的……但是如今相见之时, 又是尴尬……”
段屏琦拿了个炉子上烤好的桔子,开始剥皮。
“也就是说, 难不成你这个朋友其实喜欢那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段屏琦呸呸两声, 吐出桔子核。
宋葭葭凝神细想了一会,斟酌着用词, 谨慎地说。
“我那个朋友也不确定,这几天日思夜想,过得魂不守舍的。她做什么事没精神,吃东西也吃不香了,实在是难捱苦熬。”
宋葭葭顿了顿,又轻声道。
“我那个朋友是不是应该去道歉说清楚呢?可是她害怕见那人受伤的眼神。”
姜连竹肃声道:“这事不重。首最重的是,让你那个朋友想清楚,她到底喜不喜欢那人。”
宋葭葭久久地陷入沉默,声音细如蚊蝇,嗫嚅道:“我那个朋友也不知道,所以我才询问你们的。”
姜庭静猛吸了一奶茶,嘴里含着奶茶含糊不清地说:“简单,肯定不喜欢呗,不然他亲你你为什么躲开?”
宋葭葭恼羞成怒,气得脸红脖子粗:“说了不是我,是我的一个朋友!”
“好好好,是你的朋友……”姜连竹连忙着稀泥。
段屏琦则是一脸沉痛,为自己的小师弟沈尧不争气,而感到痛惜遗憾。
姜庭静的话却让宋葭葭陷入深思。
下意识地躲开,就是不喜欢吗?
她当时是怎么回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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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月银泽两只公狐狸,封华砚这个男性杂役,被云听白勒令不准再在宋葭葭面近身伺候,被赶回了天衍宗的云舟。
邬月封华砚自然是满腹怒火。
但碍于云听白现在还是个仙尊,而且宋葭葭当年出事的时候也快到了,他们便决意明面上暂且先忍耐一番。
而连霁虽然也被云听白警告了一番,说什么师兄妹也顾忌男女大防。
但连霁全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根本不理睬云听白逼逼赖赖。
“孽障,我多次耳提命面,让你守规矩知寸,莫再葭葭亲近,你却终日纠缠着她,你信不信就连山那位也保不住你了,我即刻就把你逐出师门,驱离天衍宗!”
连霁脸色淡淡地掀起眼皮:“请便。不过那位是生起气,不愿再守候天衍宗,那可是你的责任。”
云听白嘴角气得微微抽搐了一下。
云听白的指尖灵气汇聚,像是有想动手,最顾忌到在外面人多眼杂,只冷冷丢下一句。
“算了,回了天衍宗,本尊再收拾你。”
连霁淡淡阖上眼,一副置若罔闻的模样。
但在云听白离开,连霁便直接动身站起,往宋葭葭的房间走去。
连霁曾经宋葭葭朝夕相处那么久,尽管早便动心,但祂只是单纯的爱宋葭葭,从不在乎是否葭葭合欢交好。
而现在,连霁心底总是浮现出一股法言说的危机感。@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甚至已经危机到了十万火急,间不容的时刻。
这种危机感不仅仅是自于众多的敌,更是自宋葭葭本身。
连霁近一段时日,觉宋葭葭有了越越多奇怪的习惯。
最近宋葭葭那与她相好的亲朋相处之时,总是瞪大着眼睛,痴痴地盯着对方许久,随即上下打量着对方的每一处细节。
像是努力地想把对方的每一寸每一厘细节,深深地刻自己的脑海之中。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