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几个随从的山匪瞬间没了气势,畏手畏脚地缩在了为首的人身后,小心翼翼地说道:“老大,这娘们……好像没看起来那么好惹。” 山匪头子恶狠狠地瞪了几人一眼,低声道:“怕什么!没看见她都站不起来了吗?就是纸老虎一个。” 说完就将目光投向许谣君,“哟,小美人儿脾气还挺倔,看来是不怕吃苦头。” 许谣君怒视着对方,更加用力地握紧了剑柄。 长刀与铁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相撞,兵器碰撞的清脆响声不绝于耳。 由于受到不能移动的限制,许谣接招显得有些应接不暇,勉勉强强和对方打成平手。 而其他人看到老大占不到上风,立刻将刀锋对准了许谣君,准备加入这场战斗。 视野里全是明晃晃的锋利刀刃,许谣君却在这绝境中看到一抹身影越靠越近。 正是方才的青年。 许谣君挡下一记杀招,对青年大喊道:“别过来,跑啊!” 反正她必死无疑了,只希望能跑一个是一个吧。 青年却没有因为这番话而停下脚步,反而绕到山匪头子的身后,趁其不备,拼尽全力将人拦腰抱住,万分艰难地从背后控制住了他。 “姑娘,出剑!” 好机会!许谣君闻言没有片刻犹豫,立刻将手中的剑奋力刺了出去,同时对着青年大喊:“注意身后!” 青年立刻闪身,彼时锋利的铁剑呼啸而过,不偏不倚地穿过山匪头子的胸膛。 纷乱的打斗立刻停了下来。 看着头领被贯穿了心脏,半死不活的模样,山匪们群龙无首,愣在原地。 许谣君则借机夺过身边山匪的长刀,趁热打铁对准了几人,喝道:“想活命的还不快滚!” 几个山匪反应过来,抬着他们的老大,连滚带爬地向着山下滚了。 却有个不要命的山匪捡起了地上的玉佩,这才快马加鞭追向前面的几人。 青年抬腿欲追,却终究没有上前。 许谣君不理解。 但是想到青年方才为了玉佩求情的模样,她立刻毫不犹豫地扬起手里的长刀,对准了那个劫匪。 脑海里突然响起师父曾经说过的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许谣君如今算是领悟到了。 长刀待发,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以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许谣君疑惑地转过头来,看着方才的青年,质问:“你不要玉佩了?” 青年摇了摇头,安抚般对许谣君说:“不要了,没关系的,姑娘切莫再动手。” “???” 许谣君被气笑了,也懒得再看对方,哂道:“你可别告诉我,那群贼人方才那么过分,你还要原谅他们,顺便劝我别因为一枚玉佩而伤害他们。” “不,不是这样的。”青年似乎没想过许谣君会这么说,紧张到语无伦次,抓着许谣君的手却更加用力了,生怕一松手,许谣君就会将手中可夺人性命的长刀挥出去。 “行了,松手,人都跑没影了,”许谣君没好气地挣开青年的束缚,不悦道:“所以,为什么拦着我?” “因为你受伤了,再用力会导致伤口撕裂,流血太多会危及生命。”青年耐心地解释道,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许谣君的右手臂。 顺着青年的目光,许谣君这才后知后觉感到疼痛。 应该是刚才和山匪交战时,被砍了一刀,虽然伤口不深,但用抛剑的力气撕扯伤口,后果的确难以设想。 许谣君自知理亏,下意识噤声了。 青年俯下身来,撕扯了自己衣袍的布料,认真替许谣君处理伤口。 “疼吗?”系紧布带时,青年轻声询问。 许谣君不耐烦地摆手,“没事,一点小伤,习惯了。” 话虽这么说,却仍能感受到青年手上的动作越来越轻。 做完这些,青年又低头看向许谣君的脚踝,“看起来扭伤得很严重,不知姑娘可容许在下查看一番?” 许谣君毫不介意地伸出脚去。 半晌又忍不住问道:“你平常说话,一直这样吗?” 青年反问:“此话怎讲?” 许谣君挑了个合适的角度,双手交叉仰躺在草地上,毫不避讳地直言道:“你说话过于客气,带着一股挤文弄墨的刻意感,让人很不爽。” 青年:“……姑娘说话倒是直爽。” 青年:“腕处似乎是骨折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