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的霍格沃兹已经入了冬,寒冷潮湿的休息室简直让人如坐针毡,真不知道在黑湖里修个休息室到底是谁想出来的。 但永远有人会不受影响地始终保持亢奋:“他们终于要举办一场像样的比赛了!这次教授们也会去,不用担心升降梯故障,段里!”德拉科已经把上次我问赫敏问题的事忘了。 “斯莱特林对谁?” “格兰芬多!那群蠢狮子,我简直可以预言比赛结果了——但是亲身看看更好!” “我……” “你跟我一起去,我们约好了。” 德拉科就这么自顾自把我拖到了球场,西奥多没有来,他说他更愿意在图书馆看看书,安舍跟他抱同样的想法。 我拿着德拉科的望远镜看了看我们学院的魁地奇队长弗林特,又看了看格兰芬多那边的伍德,决定还是多观察对手的动向。 “段里,怎么样了!他们紧张吗!” “是的,他们要上场了,伍德他们在聊天呢……” “谁让你看格兰芬多……” “见鬼了,那是哈利波特吗?” 德拉科一把抢过望远镜,从他嘴里冒出来一个卢修斯叔叔绝不会允许他说的词:“这是违规的!他是个一年级啊!而且他根本不懂魁地奇!” “让你上都比他强。”我看着哈利那张苍白的小脸不爽地说,他有什么可特殊的,居然还让他当找球手,要知道魁地奇的重大事故一向出在找球手身上。 德拉科又说了一遍那个词。 比赛前期没有找球手什么事儿,而斯莱特林一如既往地领先,我紧紧盯着几个追球手的动向,格兰芬多那边的追球手几乎不受游走球的影响,倒不是说卢西塔作为击球手下手不狠,而是韦斯莱兄弟对付它们绰绰有余,我们这边显然就更依靠追球手自身的敏捷度了,因为卢西塔的兴趣根本不在保护追球手而在于把对面球员从扫帚上打下去。直到——金色飞贼出现了,两边的找球手入场朝它疾飞。 “加油啊!特伦斯希格斯!”我在看台上对我们的找球手大喊。 “把那个疤头撞翻!”德拉科紧随其后地大喊。 希格斯没有那么做,但我们的队长显然很赞同德拉科的意见——眼见着弗林特冲向哈利狠狠撞上了他的扫帚,那肯定很疼,但哈利依然稳稳地抓住了扫帚,韦斯莱孪生兄弟中的一个冲弗林特挥了挥他手里的球棒,看来这个弗林特接下来得加倍小心了。 忽然,哈利的扫帚猛烈地晃动起来,好像要把他从上面甩下来一样。有好几次他都差点从上面掉下来,其后果是不堪设想的,这点我深有体会。 “德拉科,看哈利!弗林特把他的扫帚撞坏了吗?” “那可是光轮2000,除非他买了把冒牌货,我看倒像是有人在念恶咒。”德拉科放下望远镜盯着我。 “看我干嘛!我还没到那种地步!” “我知道不是你,恶咒需要施咒者始终用眼睛和目标保持联系,你从刚才到现在看我好几次了。” “是奇洛教授,我早该知道,他身上那股奇怪的魔力波动不是因为他太臭了,而是因为他自己就在使用黑魔法。”我把夺来的望远镜塞回德拉科手里就要离开座位。 德拉科抓住了我的手腕。 “你干什么?”我从来没见过德拉科这种表情。 “你不许去!” “哈利会摔死的!” “那又关你什么事!这儿有这么多教授,韦斯莱也都护着他呢!” “他会死的。”我直视着德拉科那双不安的眼睛,他的手劲松了松,但仍抓着我。 “你不许去,你是来跟我看比赛的。” 人群重新传来一阵欢呼声,哈利的扫帚已经恢复了正常,德拉科一言不发地把手放下了,我装作无事发生那样拿着他的望远镜继续看比赛,他也没有再跟我要回来。我看着乔治和弗雷德报复性地把游走球往弗林特身边打,眼前却全是德拉科拉住我时的表情。 我始终没有把我们之中的哪一个想成是圣人,甚至也没奢望过可以称作是好人,我知道我们刻薄,利己,目的明确,不择手段,我不反感这些品质,我甚至可以骄傲地说我们不像别人那么惺惺作态。但我以为我们还是有底线的,我们难道还是罔顾人命的吗?我明明就看见是谁在施恶咒了啊…… “比赛结束了,格兰芬多赢了。”德拉科告诉我,听不出情绪。我赶紧把望远镜放下来。“我刚才有点吃救世主的醋——当然不是因为你——我受不了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他身上。”他显得不情不愿,马尔福的骄傲和害怕被看扁的心情显然让他陷入了矛盾:“别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