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他们怎么去的埃及,比尔不知道他们在他的汤里放了甲虫,他们搞到一个很有意思的窥镜,他和弗雷德想把珀西关在金字塔里结果被他们妈妈发现了等等等等。一边说一边往我手里塞着各种馅饼和点心。 “你听累了吗?” “没有,我喜欢你在这儿。”听他说话的时候,我可以不再去想那些事情了。看着他我会觉得,他,弗雷德,他们会永远肆意张扬,快乐随性,跑起来带着一阵风,没有什么可以难倒他们,他们永远有自己的办法轻描淡写地把最可怕的事情变得轻松。 第二天早上,韦斯莱先生邀请我坐他们的车去车站:“部里派了两部车。” “为什么?”珀西问。 “是因为你啊,珀西,”乔治一本正经地说,“引擎上还插着小旗子,上面写着HB——” “——奇大无比的脑袋。”弗雷德说,他们真的把珀西的徽章变成了大头鬼。 站在站台上,周围还是热闹快活的空气,恍然间会觉得不真实。 “嗨!弗雷德,乔治,你们俩!早,卢克伍德。”乔治和弗雷德朋友李乔丹朝我们走过来。 “你好,乔丹。” “我刚刚在门口碰见你爸爸了,你的魔杖落在他那儿,他问我认不认识你,让我把它带给你……”他把手放在背包里翻来翻去。 “我爸爸?”我将信将疑地接过了魔杖。 “高个子,黑头发,胡子拉碴的……” “他往哪走了?”我抓住乔丹的手腕。 “你能不能别老打断我说话,你这样——” “我问你!他往哪走了!” 乔丹被我吓了一跳,茫然地看了看我身后的乔治和弗雷德:“他,他没走啊,他站在那儿看我进的车站……喂!你去哪?车要开了!” 那根魔杖,我现在唯一拥有的财产,我攥着它冲回了国王站台,熙熙攘攘的麻瓜们聊着天在那里走来走去,我巡视着周围,男人,女人,老人,孩子,没有……唯独没有奥古斯都的影子。周围有人奇怪地盯着我看,都被我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喂,小蛇!”弗雷德在喊我,我的胳膊被他拉住了,“疯了吗你,还有两分钟开车。” “别看那些麻瓜。”乔治把我的脑袋摆正,悠闲地吹起了口哨。他们两个拽着我在车门关上的最后一秒冲到了列车上。 “真不让人省心。”我觉得这话实在不该由弗雷德说出来,“你要是打算也把你爸的车开到霍格沃兹去,提前说一声——” “——我觉得我们的交情足够你给我俩留个位置。”乔治跟他一唱一和的。 “他不是我爸。”我一边反驳一边跟着他们走,弗雷德还拽着我那只胳膊,闻言诧异地扬了扬眉毛。 “上学期你可不是这么说的,跟要咬人一样。” “松手,我不要你拽着我。”我甩开他,往乔治那边躲。 “哈?乔治是我兄弟——乔治,你别护着那条白眼儿狼……” 我们开始绕着乔治团团转,一会儿被人揪一下耳朵,一会儿有人提起我的兜帽,一会儿又不知道谁按着我的头不松手,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走到了一个空车厢前,弗雷德又一次把我丢到了座位上,自己直接从对面座位躺了下来。 “小蛇,你今年可以去霍格莫德了吧,要不要跟着大男孩儿们去玩玩儿?”“你还没有去过佐科,蜂蜜公爵你也会喜欢的,但是我们想去尖叫棚屋,那是英国闹鬼闹得最厉害的一座房子!”乔治一屁股坐在了我旁边。 “但是,那封同意书大概被烧毁了……” “同意书?什么同意书?”乔治和弗雷德互相看了看,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我们可是弗雷德和乔治。”“到时候你就负责跟着我们走,放心,并不违规。”“因为没有人会知道……” 列车忽然变得越来越慢,风声和雨声变本加厉地捶打着车窗,周围猛地暗了下来,冷,比在公交车上还要冷,车厢瞬间暗了下来,有东西在靠近。 “怎么回事?”“去看看。”“段里,别乱跑。” 车厢被打开了,乔治和弗雷德说话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远,有个像破布一样的东西从我们的车前划过。我在那一瞬间想到了死亡,想到了妈妈干枯的身体,想到化成粉末的外婆,想到吞没外公的火,想到了我自己,想到奥古斯都。 一种从未有过的怨毒占据我的全部心灵,我恨他们所有人,恨妈妈的软弱,恨外公外婆自以为是的保护,恨我自己的天真愚蠢懦弱无能,恨奥古斯都,恨他锢在我耳廓上的那条标记位置的黑蛇,恨对他全盘相信害死家人的我,为什么只有我活下来,为什么总是最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