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什么都可以。”西奥多站起来走到了我身旁,认真地盯着我。 “我不干。”我也认真地盯回去。 “你要脸还是要命?” “脸。”他闻言紧紧抿住了嘴巴。 “段里,我问你,如果今天这样的是我呢,你会怎么做?”我皱了皱眉头,不知道西奥多又要说明什么,“你不去,我去。” “你别!我去找他,我去找邓布利多!我求他,我求他还不行吗……”我从位子上弹起来死死拉住西奥多的袖子,单是想想西奥多会为什么事为难的样子我就受不了,更别说看他去求谁了。“我去,我去找邓布利多……但是如果不成功……” “你不能离开霍格沃兹,要么我就跟你一起走!邓布利多要是不同意,我就叫我爸爸来找他,直到他同意为止。”一阵短暂的沉默,德拉科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为自己辩白,“他没去!那天晚上,我爸没有……” “我知道,”我说,“我知道,我没想过。” 我又一次敲响了邓布利多办公室的门,门应声而开,他还坐在那儿:“你来的刚好,我的巧克力正巧冲好,坐下说吧。” “教授,”我拢了拢自己身上那件卫衣,坐下了,“我知道我接下来要说的事和您没有关系,但是……” 邓布利多举了举杯子示意我说下去。 “我想求您帮帮我,”我的双手在桌子底下,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狠戾地较着劲,我盯着第二杯巧克力,没有看他的眼睛。“我外公外婆不是杳无音讯,是死了,那场大火不是意外,我爸放的。奥古斯都卢克伍德是个食死徒,我外公也是个食死徒……我回学校来找过您,学校没有人,我偷了扫帚好返回家,但什么都没改变……” “关于奥古斯都的身份,我是知道一些的——他去年刚刚从阿兹卡班出狱,可,我更想知道他是怎么从瓦尔托手底下找到你的?” “我偷偷见过他,他给了我一个用于定位的耳饰。” “我能看看吗?”午夜的钟声敲响了。 “对不起,您可能见不到了,我暑假回来时喂给了黑湖里的鱿鱼……因为我不想让他们发现我把它扔了或是我折返回家了。” “放松点,孩子,那杯巧克力是给你的,我们你我相称吧——”见我茫然地望着他,邓布利多笑了笑,“瓦尔托和元姚把你教得很好,不是吗,他们都是好人,好巫师……” “先生?”一个念头闪过脑海,我大着胆子打断了他,“您是想弄清楚我知道的多少吗?” “事实上……” “我什么都可以告诉您,分院帽曾想把我分到格兰芬多,一年级我是为了偷魔法石才撞上奇洛,二年级我想袒护马尔福所以撒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瓦尔托一直在教我各种魔咒,包括黑魔法,我会蛇佬腔,我还有个叫纳吉的哥哥跟奥古斯都在一起……您可以对我用摄神取念,可以拿我做诱饵,可以要我做任何事,但是我求您不要开除我,别把我交给莱斯特兰奇……如果您不帮我,不出今天我就会死。” 我的心理素质已经不允许我再跟邓布利多打太极了,我的语速很快,竹筒倒豆子一样全说了出来,然后一口气喝掉了面前的巧克力,如释重负。 “事实上,我们没有将一个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又竭尽全力挽救自己亲人的孩子开除的习惯。但你还是得为你对莱斯特兰奇先生大打出手的行为负责,我得罚你把球场更衣室前的画像复原,把里面的卡莱先生找回来,我会联系魔法部把火灾现场调查完的物件寄到这儿来,你可以来拿——至于人员伤亡,如果你实在记不清,我们还是等着调查部门抽出空去调查结果吧。你看这样行吗,小姐?”邓布利多依然温和而友好地对我说话,我完全怔住了,几乎不敢相信我自己的耳朵。 “谢谢您,教授……我刚才说的,全都做数。”邓布利多只是笑了笑,但从那一刻我在心里发誓,我会成为一个有用的人。 “回去吧,段里,你的脸色很不好,去找庞弗雷夫人要些酣睡剂,好好睡一觉。” “我还有一个问题,邓布利多教授。”我实在不吐不快,他点了点头,“一年级时,你曾和我说,我是个幸福、自由的孩子。我想请问您,为什么要和我开这种玩笑?” “那不是一个玩笑,段里,无论几次我都得这么告诉你,”邓布利多正了脸色,“看看你的魔杖,紫杉木,对吗?却是独角兽尾羽的杖芯。孩子,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全靠你自己决断,以前是,现在也是。” “我决定好了,”我推上了办公室的门,“晚安,教授。” 昏暗的走廊里寂静无声,疲乏感几乎让我站不住脚,黑暗里似乎总有东西迎面朝我扑来,我不得不靠在转角处深呼吸了好几次,胃部已经开始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