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某种巨大的生物正从云层中溜过,不安的沸热在血管里冲荡,我适时地停了下来,“我不是在做梦吧……你怎么做到的,这可不是简单地下一场雪啊。” “我不知道,就好像能感觉到每粒尘埃一样,我就想着一定要给你看看!”我兴奋地晃起被乔治紧攥的手,这才后知后觉地觉得累,干脆任由自己滑下去躺在雪地上。 “段里小姐,”乔治也在我身边躺下,嘴里语不成调地嚷着,“那是共鸣!你是天才!我就说你是霍格沃兹最酷的小女巫!” “你喝醉了。”我软绵绵地伸展了一下四肢傻笑,往乔治脸上拍了一团雪,他玩儿赖的,把我按住念了个痒痒咒。 直到听见宴会结束后的脚步声,我们才从地上爬起来,这里离格兰芬多的休息室很近,我们刚走了没两步,就看见一大团学生站在看守格兰芬多休息室的胖夫人肖像那里,一动不动——当然不是来找我和乔治的。 “弗雷德,出什么事了?”弗雷德站在转角处,我都不知道乔治是怎么看见他的。 弗雷德示意乔治转头看看,然后乔治忽然紧张地用胳膊环住了我。我尽量掂了掂脚,结果除了大家的后脑勺什么也没有:“乔治,弗雷德?什么啊?别跟我说费尔奇的猫又被石化了。” 邓布利多带着教授们赶了过来,我从人群的缝隙中探头看见,格兰芬多休息室前的肖像被人狠狠地砍过,画布碎片散落在地上,胖夫人则从画像上消失了。 “我们得找到她,弄清楚是谁干的……”邓布利多沉着地说。 有几个小小的声音响了起来:“我们不应该问问段里吗?”“刚开学的时候,她也破坏了一个画框。”“没错呀,而且她是斯莱特林……” “她……”乔治正愤愤不平地开口,我打断了他。 “要不要我现在破坏一下你们的小脑袋,保证留下的现场比这个漂亮。”那几个小脑袋闻言都缩回了领口里,邓布利多压了压手,没有人再说话了。 “麦格教授,请马上去找费尔奇先生,叫他搜查城堡里的每一幅画,寻找胖夫人。” “祝你好运!”一个声音怪声怪气地咯咯笑着,确实是没有人再说话,是城堡里的皮皮鬼在说,那是专爱搞恶作剧的幽灵,说到恶作剧——我抬头看了看乔治和弗雷德——乔治拍了一下我的头。 皮皮鬼还是不敢嘲笑邓布利多的,换了一副比刚才好不到哪儿去的谄媚语气继续说:“她害羞了,校长大人。惨的一塌糊涂,躲在五楼风景画的树丛里——哎唷,可怜的人!” “她有没有说是谁干的?”邓布利多轻声问。 “噢,说了,教授头儿。你瞧,她不肯放他进来,他很生气,”皮皮鬼用一种夸张的惶恐表情表演着,忽地翻了个跟头从两条腿之间朝邓布利多咧嘴笑,“他的脾气可真吓人——那个小天狼星布莱克。” 人群里立马一片哗然,逃犯布莱克闯进了霍格沃兹? 邓布利多马上命令全体学生换好睡衣返回礼堂,他要和教师们对城堡进行全面搜查,所以我们今晚只能在那儿过夜了。眼见邓布利多轻轻一挥魔杖,礼堂里的长桌就自己靠墙站好,几百个软绵绵的紫色睡袋出现在地上,接着他又派级长们守住了唯一的出口,而男女学生会主席负责管理。 等这一切收拾停当,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 “段里……今晚在我身边,好吗?”乔治刚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现在耷拉着眼皮百无聊赖地玩儿我的头发。 “为什么?”我看了看不远处的潘西,她正跟背冲我的德拉科说着什么,西奥多自己坐得离他们远远的,似乎在想事情。 “因为我不放心你,我老是觉得你会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溜出去,然后把自己卷进危险里。像你二年级,或是一年级,或是从你念小学念幼儿园就那样。”乔治因为困倦说起话来几乎不停顿,我一侧的头发被他辫成了奇怪花纹的辫子,他又移向了另一侧。 “我今天保证乖乖的。”我说,拖过了自己的睡袋,斯莱特林跟格兰芬多本来就离得很近,倒也不会显得很奇怪。然后我又过去把正在神游的西奥多拽回了我们中间,待在一起总归让人有点安全感。 “布莱克怎么骗过那些摄魂怪又躲掉城堡的保护咒的……”西奥多喃喃自语着,忽然抬头问我,“段里,如果是你,你会怎么进来?” “谢谢你看得起我,但是,能不能别每次一发生恶性事件就天然地代入我?” “哦,抱歉,总觉得你做得出来。”我正准备给西奥多一个暴栗,一转头发现他又低下头开始苦思冥想了,他明明不是在刻意激我,我却感觉更气了——他是发自内心地觉得我做得出来。 我们的位置本来是:西奥多,德拉科,潘西,我,乔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