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破谁都不舒服……只要一个小条件,我就保证韦斯莱的名字不会不小心‘啪’地列在送死名单里。” “你好像太高看你自己了,亲爱的哥哥,”我一字一顿地说,卢西塔的脸上露出一种怪异而满足的笑容,“霍格沃茨的勇士只能有一个,投进去再多名字也只能有一个,况且——你要真的能投得进去。” “那我们就试试喽,反正也不耽误什么,对不对?”他那排细细密密的牙齿露出来,几乎是在把自己往我刀口上送一样地撞开我,他知道我不敢真的动手,或是即便我把刀尖送进他身体里他也不在乎。 疯子。 我赶上几步用胳膊勒住了他的脖子,他没躲,两只手分别抓住我的,然后痛快地往后一摔——我当然是垫在下面。 我们弄出来的动静不小,礼堂里近百双眼睛和斯内普的呵斥同时投向我:“卢克伍德!”然后斯内普快步走到了我们面前,从他的面部肌肉可以看出来他在咬着牙。 “你就非得在今天惹是生非不可——快把胳膊从莱斯特兰奇先生脖子上拿开!” “他要往火焰杯里投别人的名字!”我没松劲儿,卢西塔面色通红,躺得倒是很安逸。 “行行好,正义使者小姐。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我听话地松开了手,卢西塔揉着自己的脖子站了起来,我也没有继续躺在地板上的理由,“莱斯特兰奇先生,既然她这么说了,你是否介意……” 卢西塔友好地摇摇头,把手里的羊皮纸递给了斯内普——“卢克伍德,我最后警告你一次,别再故意惹麻烦。” “可是——”我还想说什么,斯内普已经把展开的羊皮纸还给了卢西塔。我看见,那纸是空白的,卢西塔根本什么都没在上面写,“可是教授,谁会想往火焰杯里投空纸片呢?他根本就是——” 斯内普抓住了我的手腕,像拎兔子一样把我往礼堂外面拖,任凭我再说什么都无动于衷,而卢西塔只是一脸无辜地站在那儿,对周围的人说:“她疯了。” “我告诉过你要动脑子没有?”走出很远之后,斯内普终于在一个没人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没撒谎……” “没人说你撒谎!”斯内普短促地低喝一声,我终于明白过来,低头安安静静地站在那儿,“但凡你想想后果,都不会在礼堂里做那种蠢事!我简直不敢相信,你外公到底教会了你什么——那么精明的人竟会有个蠢瓜一样的外孙女?你是一个巫师,不是一头只会挥大棒的巨怪!要是你以为靠武力能解决一切,那就大错特错了,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挑副好棺材!” “对不起。” “道歉,”斯内普冷笑了一声,“你若是想悔过,就快训练只鹦鹉,替你省下这份力气吧。保持理智,遇事想想前因后果,必要的时候闭紧嘴巴靠边站,需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教授……”我低头思考了一会儿措辞,最后把头抬了起来,“我为什么不能占据主导权呢?” “别做出头鸟。” “教授,”我直视着他的眼睛,以一种大胆到近乎逼问的态度开口,“如果哪一天,我活该被伤害,被报复……被毁掉。即便那是我应得的,你会救我吗?” “又来了……” “是,又来了。你救过我一次,在魔法部职员面前,你说你是我的教父。” “梅林知道,这是我几十年来干过最后悔的一件事。” “你给了我希望,是你让我第一次知道我也能逃出来,我是因为这个才开始不害怕卢西塔的,”我的语速越来越快,带了点无理取闹的腔调,“所以你不能再让我躲着,你是我唯一的监护人,我笨,我蠢,我一根筋,你就得教我怎么反击。” “你在对付自己唯一的监护人这件事上倒是得心应手——清洗一个月坩埚。”斯内普准备离开了。 “如果卢西塔就是给我放恐吓纸条的人,我该怎么办?” “霍格沃茨没有疯子,每个人都被自己的愿望驱使,就像你一样——尽管只有少得可怜的思考,也是在为自己思考。我已经说过,别再惹麻烦。”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尽管我像个无赖一样说话,斯内普看着还有点高兴似的。 我没回礼堂,而是坐在了休息室对面放着的架子上——这里本来放了些盆栽什么的,但不知道是谁拿它们练习魔咒,那些花草全都悲哀地枯死了。 没过一会儿,卢西塔就站在了那个架子底下:“领完禁闭了?怎么不去看看那对儿鼬鼠(韦斯莱的谐音)长着花白胡子被弹飞的样子?我想你大概会很喜欢皱巴巴的老头子吧。” 那也比你好看,我努力地把即将脱口的千言万语按下去,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