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她根本不着急在宵禁之前回宿舍,还问我最好奇天上哪颗星星,有没有听古怪姐妹的新歌,想不想看费尔奇跳踢踏舞。我其实特别想,可是意识到她要再施一次夺魂咒,我说我们还是到斯普劳特教授的温室里搞点草药。 等我回到店里已经是凌晨了,弗雷德来开门的时候给我使了个眼色,不出所料,本来应该只有我们俩的店里,还站着老疯眼汉。 他解释说凤凰社有个计划,关于在这个暑假转移哈利的计划。 末了,他突然问:“你,还是你,和卢克伍德家的女儿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了?”我敏感地反问。弗雷德意味深长地瞥我一眼。 “我直说了,小子,”老疯眼汉摆了摆手,“就是你们之间的关系有多紧密,以及她还爱不爱你。” 弗雷德率先开口:“这和计划有关系吗?” “这关系到卢克伍德是否会利用你们刺探凤凰社内部的情报。”天光大亮,疯眼汉拿起自己用来伪装的帽子,直言不讳道。“我得走了,随时作好会议准备——生意兴隆。” “怪老头。”我巴不得他赶紧走。 “你怎么不干脆告诉他?”弗雷德待在原地耸了耸肩,我们俩谁都不想动动手把店门打开。 “不知道,”我闷闷地咕哝,“我觉得有点怪怪的。” “哪里?”弗雷德明知故问。 “我不想搞得向段里求婚是为了凤凰社一样,好吧?” “不过,疯眼汉就是这么觉得,小蛇自己也会这么觉得。”他接着说。 我想都没想:“她不会。” “不建议你求婚。”弗雷德盯着窗户外面的行人,这回轮到我看了他一会儿。 “我就要。” 凤凰社的第二次会议,暗示霍格沃茨可能随时出现紧急情况,那是邓布利多的意思。 “我们应该现在就派人去把守!”疯眼汉戳着桌子对爸爸大声说。 “邓布利多不想给孩子们带来恐慌,不想凤凰社这么快暴露。” “胡扯!” 就在昨天我收到了段里的信,她说她有个计划,还向我保证会一切平安。我只告诉了弗雷德这件事,现在他在无聊地听疯眼汉和其他人吵架。 “……还不明白吗?我们早就暴露了!魔法部有意向我们隐瞒了一些东西,食死徒现在只是摸不清我们的体量,那也只是时间问题。” “我希望您不是在暗示我们中间有叛徒。”爸爸的脸涨得很红。 “不,如果是这样,那帮狼人早就发现我了。”一旁的卢平说。 “那是因为你做卧底的事在凤凰社里也没有传得人尽皆知,莱姆斯。我早就提醒过你们不止一次,不要和食死徒的孩子——”疯眼汉说到这儿,那只魔眼看了看我和弗雷德,“或食死徒孩子们的朋友,来往得过于密切。” 卢平伸出胳膊,就好像觉得我们会马上冲过去和疯眼汉打架似的:“听我一句,老兄。卢克伍德确实是个没法预估的变量,但只要她仍然在乎着这里的某一位……” “哎哟!莱姆斯!”疯眼汉大喊起来,“你不是叫我相信一个五年级孩子的爱情吧!” “段里现在六年级。”我打断了这场争执。 “马上十七岁。”弗雷德说。 “我和弗雷德是加入了凤凰社,我是和段里在一起,但不是为了保证她为凤凰社服务。” “我们相信她不取决于什么爱情。” “我也不希望她听见这种话。” 我觉得我们说得够明白的了,段里就是个普通人,最需要的是信任和安全,而且相信她爱我是什么很可笑的事吗? 很可笑吗…… 霍格沃茨被食死徒闯入的那一晚,马尔福笑着对我说:“她要跟我走,你看不出来?” 他的魔杖东摇西晃地指着段里的脖子,那只白斩鸡似的爪子可有可无地挟持着她的手腕。我很清楚,如果段里不想,再来上一打马尔福也没法拿她做什么人质。 所以为什么? 我早就把她那封保证信抛之脑后了,眼下就只想着一件事——不能让她离开我。 马尔福那伙食死徒迈出了霍格沃茨的大门,弗雷德推了我一把,我蹿了出去,但因为障碍咒滚在地上摔到下巴,尽管马上报复了回去,还是没能拉近自己和食死徒们的距离。 抬起头的那一秒,我非常确定段里刚才在看我呢……她的眼睛极快地闪动了一下,她后悔了吗,后悔跟马尔福走了吧? 于是我爬起来继续追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