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恢复了很多了。你快回去吧,现在还有什么事是比尽快打开密室更重要的。” 鲁索闻言,他的脸上果然露出了犹豫的神色,又看了看一旁墓道入口处依旧尽职尽责,全副武装地站着岗的军人们。最终才下定了决心似的又看了我两眼,确认我的状态正在渐渐好转后,这才走回了墓室之中。 此时力气也已经渐渐回到了我的身体里,四肢不再无力,耳鸣也已褪去。图特摩斯三世的陵寝入口,位于远离地面的山体之上,我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看着山下。此时是卢克索旅游的淡季,略显狭窄的山道上,只有零星地几辆游览车里搭载着不知来自何处的游客,似乎打算前往今日开放的几座陵寝中参观。 其实,若是能够忍受着恐怖的炎热天气,在这样的淡季来参观帝王谷中的陵寝,体验应当是最佳的。避开了拥挤了人潮,才能够静下心来细致地去感受这些岁月留下的痕迹。 一缕在这个季节十分罕见地山风拂过我那被太阳烤的热腾腾的脸颊,我的神志彻底清醒了过来。将嘴里的口香糖吐进了随身携带的餐巾纸又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后,我转身回到了墓道里。 一走进墓室里,同事们都围了上来,查看我的情况。“Julie你没事了吧?” 费恩教授也转过头来,在我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见我面色如常,这才点了点头:“没事了就好,接着工作吧。” 我依言走到了仍然在运作的仪器旁,认真地记录着闪烁地屏幕上跳动着的数值变化。 “石门的龟裂速度一直在变快,我们恐怕要加快速度了。“费恩教授站在我的身边,一边盯着我手中记录的数值,一边叮嘱着手下负责施工的工人们。为了最大限度的保持效率,费恩教授索性将工人们排成了三班,夜以继日地在墓室里搭建着支架。 墓室里的空间狭小,所有的大型工具都无法进入室内。即便拆解运入墓室内再自行安装,也难以施展开来。因此最终工作组定下的计划有些类似于我们惯常揭壁画的方式,先安装支架将石门彻底固定住后,再通过拆解的方法将石门分割成数块拆除。 虽然石门最终会遭到破坏,但至少能够保证密室内的物件不会受到伤害。 而我们作为整个项目组的主要工作人员,自然也要分作三组,陪着工人们轮流作业。若是不出太大的意外,最多一周的时间,我想我们就能彻底看清密室里的真面目了。所有人的心情都十分激动,干起来活来也因此充满了干劲。 费恩教授是项目的总负责人,基本除了晚上少少的一些休息时间外,都泡在工地里。而我作为他的助手,自然也不可能偷懒。 而此时,我实在是有些受不住帝王谷盛夏的中午,墓室里那潮湿、闷热、还夹杂着汗水味道的空气了。 我和费恩教授说了一声,打算走出墓室去透透气。大概是有了先前低血糖的前科,费恩教授听完便同意了我的请求,紧接着便又埋头投入了自己的工作中。算起来整个工作组里,费恩教授的年事是最高的,可也是精力最充沛的一个,这一点常常让我们几个年轻人分外的不好意思。 费恩教授对于古埃及考古事业的热爱,是值得我们所有人学习的。 我一边想着,一边慢慢走出了甬道,与门口的警卫们打了个招呼,便坐了下来。虽然燥热依旧,但干爽的空气驱散了脑海中的混沌,我常常舒了一口气,眯起了眼睛。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地休息过,实在是有些累了。 “嘿!Julie,可别在这里睡觉,最近帝王谷里有人发现了眼镜蛇的踪迹,你要小心些。”门口那几个已经同我们混熟了的警卫忽然出声提醒道。 “哈哈哈不会这么巧吧。”我哈哈一笑,在埃及进行考古工作被蛇咬这样的事情,我也略有所耳闻。埃及眼镜蛇的攻击性很强,袭击人的新闻也时常见诸当地报端。但我这么些年别说被袭击了,见也没见过几次。因此警卫们的提醒,我并未放在心上。 但很快,埃及眼镜蛇就给我上了一课。我的脚脖一疼,在陷入昏迷前,我脑子里跳出的最后一句话是:“靠!还真有这么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