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不论是我施加在他身上的重量,还是旁人地目光都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我定下心神,忽而也觉得自己方才的局促实在有些多余。正如图特摩斯所说的,最重要的是自己想做的事,何必在意旁人的目光呢? 我自嘲地笑了笑,弯身垂下头,在图特摩斯的额前吻了吻:“那你可得坚持住了,不看完整场表演我可舍不得下来!”我开玩笑地说道。 “好啊,这有何难?”图特摩斯却不以为意,仿佛这只是一个再简单不过地小要求。 我依言,再次将目光投向了场内,经过了议论地打赏,班主的陶盆里已经堆积了不少的小物件,在火光中闪闪烁烁,却也让人瞧不真切。 就在此时,锣鼓声再次响起,提醒着周围的人们,好戏又要在此刻开场了。 只见得一个壮汉手持着火把,走到了场地中间,我看着男人手中举着一根将燃未燃,仿佛正冒着火星地火把,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站在人群地中央。 而此时班主走了过来十分自豪地宣告道:“接下来,诸位将有幸观看到一场别开生面地新奇表演!是谁?!可以在空气之中凭空变出火焰!”他说着故弄玄虚般环视了一圈在场的观众,大概是见周围的人们都露出了一副不明所以地模样,他得意地笑了笑。 “现在!有请我们的魔法师!扎姆哈克依!让他为诸位奉上最精彩的表演!”男人说着,将身子让到一旁。 名叫扎姆哈克依的“魔术师”仍是一副一言不发地模样,只是朝着四周微微鞠躬。场边的观众们都不曾见过班主口中所说地奇特魔术,此时大多凝神屏气,目不转睛地看着扎姆哈克依接下来地动作。 我其实已经大致猜到了所谓的魔术,不过是在后世即为常见的喷火表现,在口中含上一大口易燃物,然后猛地向那看似没有燃烧的火把上用力一吹,就能轻易地喷出一股火焰。 诚如我所料想地一样,扎姆哈克依的表演与我在现代看过的表演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唯一让我惊奇地或许也只是,他是如何在含了一大口酒水地情况下,却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的。 随着火焰一阵接着一阵地经由他口中喷出的酒液,在穿过泛着火星地火把后酒精与火星在空气中接触迅速并燃烧了起来。 此时的民众并不知道此中的原理,惊呼之声此起彼伏,几乎要掀翻了整个夜空。如此地热闹又迅速地吸引更多看热闹地市民,很快就连我们的身后也已经站满了人。 喷了几次后,扎姆哈克依口中的酒精用尽,他向着观众们鞠了一躬施施然退了下去。班主再次捧着那个陶盆走了上来。 此时的观众圈中,早已是掌声雷动,叫好声不绝于耳。各式各样地物件如雨般撒向了帮主,有一些落进了盆中,也有一些落在了地上。我看着那些被抛在空中的玻璃、陶土等材料制成地珠串,不由地目光发直。 类似的珠串,我有幸在伦敦的皮特里博物馆里,追随着国内埃及学先驱夏鼐教授的脚步,参观过这些在我们眼中异常珍贵地珠串。 可如今,它们就这样被人如此毫不珍惜般的作为赏钱,打赏给了那些街头卖艺的艺人们。 我的心下意识地一痛,很快又反应了过来在这个时代,这些又陶土、玻璃甚至是木头打磨而成的珠串本就是廉价的饰品,随处可见,并不稀奇。 场上的众人仍沉浸在刚才精彩绝伦的而班长则在弯着腰,手脚麻利地将那些洒落在地上的打赏一一拾进自己的陶盆中。 就在这时,我看到人群一个不起眼地角落里,在人们的腿边钻出了一个鬼鬼祟祟地模糊身影。趁着此时班主正背对着他,飞快捡起了地上的几件饰品。 “有小偷!”我下意识地高喊道。我的声音让本来沸腾地人群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众人无不向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很快那个身影便被身边的观众逮着,双肩被人牢牢地辖制住,再也动惮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