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特摩斯并没有回头看我,只是点了点头,便昂首挺胸地迎上了那群拦路抢劫地混混们。 图特摩斯随身携带着一柄青铜制的锤杖,那是他素日在战场上最惯用地武器。钝器伤人,并不见血,可那无比坚硬锤头却往往能以一瞬间,将敌人的骨头击碎。 我看着图特摩斯从腰间抽出了那柄装饰精致地锤杖,手柄为为了防滑而镶嵌着黄金雕刻地繁复图案,在夜晚小巷人家窗户中昏黄灯光地照耀下,仍闪烁出耀眼的光芒。 或许是因为我与图特摩斯地衣服过于朴实无华,以至于让他们误以为我们不过是稍有些家底的富商,并不是什么需要特别小心对待的特权阶级。 几乎就在图特摩斯亮出了自己武器的同时,几名拦路地混混的脸上也露出了贪婪地神色。 我看到几名混混渐渐收紧了包围将图特摩斯围在了当众。图特摩斯背对着我,他上半身前驱微弯,微微弓起地后背线条流畅而优美,仿佛一只蓄势待发地黑豹一般。 紧接着我看到图特摩斯挥动着手中的锤杖,不待混混们有所反应便先发起了攻击。锤杖在空中划过,响起了一阵浑厚地声响,似乎在昭示着图特摩斯手中的这柄武器并不轻巧的重量,以及其中蕴含地巨大杀伤力。 片刻之后,重物撞击血肉之躯地声音不过一闪而逝,紧接着响起地,是一个男人撕心裂肺地惨嚎声。 我的目光紧紧地跟随着图特摩斯的背影,紧张地身体也微微颤抖。虽然理智知道图特摩斯作为上下埃及最优秀的战士,几个混混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可情感上我仍然止不住地担心,若是他受了伤,哪怕只是擦破了点皮,我都觉得十分难以接受。 这时激烈地打斗似乎惊扰了两边民房中的百姓,开始陆陆续续有人从窗户中探出了头,或是跑出了家门在院子里张望。 “啊,是喀拉提那伙人,真是倒霉……”一个声音在我身后不远处响了起来,语气里还带着些许的忧虑。 “可是看起来那个小伙子也不像是善茬,你看那些混混,甚至近不了他的身!真是太厉害了!”另一个声音亢奋地说道。 可是此时我的心依旧牢牢地系在图特摩斯的身上,对于这些旁人的议论,随意听了两句后便暂时抛在了脑后。 此时打斗已经渐次到了结束地时候,混混们被锤杖击中,一个一个地倒在地上抱着伤处痛苦地□□着。我见图特摩斯结束了战局,小跑着跑到了他的面前,检查他身上可有受伤地地方。 那柄锤杖上,到底还是沾上了星星点点地血迹。图特摩斯头发也变得有些凌乱了起来,但气息匀称,神色也仍然悠闲。 见到我,图特摩斯冲着我一笑,鄙夷地斜睨了一眼地上早已直不起身的混混头领,冷笑道:“就凭这几个人三脚猫的功夫,还想伤到我?”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我们的四周此起彼伏地响起了叫好声。越来越多的民众从家中奔了出来,为图特摩斯喝彩的同时,仍不忘奚落此时狼狈的混混。 “喀拉提你也有今天哈哈哈活该!” “这位老爷,打得漂亮!” 图特摩斯对于众人的喝彩似乎也颇为得意,他将那名叫喀拉提的男人踩在脚下,昂首接受着众人的赞美。 “哼!你们等着,我可认识管理底比斯的帕赛尔大人!你们这些平民给我等着,早晚你们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不管此时地模样有多狼狈,喀拉提还是自顾自地放着狠话。 他的话一出口,原本沸腾地街上再次噤若寒蝉,喀拉提得意了起来。他努力地想要用双手撑起自己被图特摩斯死死踩住地背,可不论如何挣扎,也动惮不得。 他仰起头,恶狠狠地注视着我和图特摩斯:“没听到吗?我在王宫中有靠山,还不快放开我!” 我看到图特摩斯听完他的话,慢慢地收回了自己的腿。得意地神色在喀拉提的脸上一闪而过,却没有让他持续太久。 还不待他自己从地上爬起来,图特摩斯已经弯下了身,伸出一只手,便将他整个人从地上提了起来。 图特摩斯的身量要高于普通的埃及人身高,此时这样一提,竟让喀拉提地双脚都离开了地面。 “你刚刚说,谁是你的靠山?” 图特摩斯就这样一只手仍紧握着那柄锤杖,一只手提着那个在这条街作威作福了不知多久的混混头子,面色平静地询问道。 “帕……帕赛尔……帕赛尔大人!你没听到吗!”喀拉提似乎被图特摩斯的神态所摄,结结巴巴地说道。语气仍然凶狠,可已经透露出的一点色厉内荏地本色。 “哧,我道是谁?不过是一个在王宫里替我管理马厩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