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叶大人公务缠身,竟还有心思经营如此地下买卖” 袁伍寒讽笑一番,“密道内机关不多,但道路却有多种。叶大人身为圣主身边第一红人,谋略手段果真不同凡响” “袁少主过奖了” 叶迹名笑里藏刀,“叶某一届奴才,如何能跟少主相比?身为大夙少城主,竟以江湖身份辗转武林数年不被发现。论能力,自是少主技高一筹。” 他又看向王霖,从怀中掏出锦帕包裹的粉末,“这位少侠使毒的本事那可是一等一。前几日,我密卫暗室受贼人盗窃,叶某瞧着,那人身形与少侠相差无几。而这东西,可是让人闻而乏力。不知少侠,以为如何?” 薛佳顺势接过叶迹名手中之物,王霖眼色微变,在她还未送到单一茗身前之时把人叫住,“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叶迹名淡淡一笑,“方皓,这个名字少主可熟悉?” 袁伍寒面色冷静地听他继续说,“聂柯,密卫六令之首,方皓死后第四日辞官告老。少主派人查过其踪迹,终无所获。” 叶迹名挥手,两个随从自后方推入一铁笼,“这就是少主要找的人” 头发凌乱,双眼无神,白色囚衣上血迹斑斑,他看上去像受过酷刑。 “不愧是申城少主袁伍寒,察言观色,临危不乱,奴才佩服”叶迹名拍拍衣摆,霸气回座,“奴才知道少主翻查我密卫档案,查到了不少贪污受贿之证;奴才也清楚少主受黄丞之令要揪我密卫把柄,现报圣上以惩奸佞。奴才要的只是少主守口如瓶,否则,有关于少主身负使命行走江湖之事,将会人尽皆知” “八年前福延事变少主该有耳闻。奴才要提醒少主的是,当年南安世子的马车在事后被查出残有大量炸药,伤亡百姓家庭沿街□□,江湖人趁机起义。时过八年,少主可以猜猜,若是袁家被推到风口浪尖,圣主会如何选择?” 王霖一口唾沫而出,“呸你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吴寒,别听他瞎说,小爷虽没经历过什么福延事变。但这明摆着就是拿□□当幌子,大夙北境南氏一族声名显赫,谁人不知?皇帝分明就是怕他们威胁自己的皇位才作此选择。你姐姐可是皇帝最爱的女人,他岂会对自己女人的娘家如此痛下毒手?” 叶迹名反手就给了王霖两耳光,“再狗叫声试试?” 王霖吐出掉落的大牙,面色皆是嘲讽,“不男不女的,狗太监!” 再几声裂响,王霖的脸已然撕出血来。 袁伍寒敛敛眉,“我如何知道,你的话是真是假?” 叶迹名泰然自若,“袁少主过目不忘,绝顶聪明,将我密卫的账本誊抄一遍归还,奴才确实讶于少主的能耐” 袁伍寒勾唇一笑,“叶大人贪财夺权的程度可谓是前无古人,伍寒却是纳闷了,大人怎会心甘情愿跟在皇上身边,低声下气?” “还有什么,他连个男人都算不上,当皇帝有什么用?哪个女人会爱他?” 说罢,王霖再是一阵狂笑,叶迹名抽出腰间的匕首,亮晃晃的光还没闪过袁伍寒,就听到他急吼的声音: “叶大人手下留情——” “嘶——” 鲜血顺着王霖左腿滴在地板上,那匕首差分毫就刺进王霖左腿深侧。 “想死,你可以试试” 袁伍寒屏息注视着眼前的一切,王霖满头大汗,蔑视轻笑,反手挣开身上的粗绳,叶迹名反应及时,那匕首被生生拔出扔在地上。 “袁少主若考虑清楚了,奴才便恭送少主和敛余江三位朋友离开” 王霖半虚着眼撑直身体,袁伍寒从容应对,“袁某读的书不多,却懂得患难与共的道理。若叶大人不放心,袁某便也在这住下,就要叨扰大人多花些衣食钱了” 王霖还想多嘴再说什么,却终因没了力气而软倒在地。 须臾,叶迹名坦然一笑,吩咐手下放人。薛佳本欲将解药一并送出,叶迹名淡淡阻拦,“你以为堂堂申城少主是这么容易被你下毒的么?” 袁伍寒将王霖搀起,叶迹名恭恭敬敬地摆了个手势,“请” * “不要,不” 蒋汐额角皆是汗珠,睁眼之际,兰允庆幸地朝身边人点点头。 “王太医,退下吧” 翩翩白衣的贵公子急了脚步,在眼见蒋汐安然的那一刻骤然松了口气。 “奴婢参加王爷,王妃” 赵瑾然和黄雅蓓来了? 蒋汐胳膊肘撑着想起身,赵瑾然上前将她搀起。 “南兮妹妹,来,喝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