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良的嘴,不由得出言问道:“既然如此,那何为显学?” “莫非要一一推断哪家学说对社会贡献最大?相互间做个比较?” “那么君侯方才所言‘当世无显学’,又要如何解释?” 熊午良洒脱一笑,似乎成竹在胸。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熊午良走到饭堂最中心的位置,朗声说道—— “何谓显学?最好的学问?最好的学派?” 熊午良冲着墨家巨子轻轻颔首:“墨家尚简朴、常以赤脚行遍天下,扶危助困,古道热肠……为官为吏,当可镇抚一方——至少不会成为贪官。” “若论起与民休息、蓄养国力……又是道家的强项——顺便一提,我大楚连年征战,现在正是需要休养生息的时候。” “修订法令、完善律条、惩奸除恶,非法家弟子无以施行。” “当世乃大争之世,兵家善于练兵、善于作战——兵家高徒无论在哪个诸侯国,都一定是座上宾。” “农家就更不用说了——只要天下人还需要吃粮食、种粮食,农家便是此中翘楚!” “论起外交纵横……”熊午良皱了皱眉毛,显然是被张仪恶心到了,但还是说了下去:“我楚国曾在这里吃过大亏也……想必纵横家颇擅此道。” “现在来分析一下——谁才是显学?” 儒家巨子仿佛吃了一只苍蝇一般——熊午良洋洋洒洒把每个学派都夸了一顿,唯独没有提到儒家。 焯! “曲阳侯倒是能言善辩……纵然你说得天花乱坠,到底也没能阐述出谁才是显学!”眼看着在场的各派宗师们目光已经温和下来,儒家巨子决定揪住‘显学’这个话题不放。 熊午良哈哈大笑:“儒家巨子何其蠢也?” “本侯说到这里,你还不明白吗?” 儒家巨子被气得瑟瑟发抖:“放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熊午良毫不理睬,坦荡笑道:“以本侯之拙见,各派各有长处,谁也无法取代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