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微微惊讶,暗暗将这件事记在心中。 任何细小的变化,也许是正常的,也许是不用理会的,但是,你需要记在心中,以备不时之需。 …… 约莫四十多分钟后,程千帆拎着礼品盒,出现在了马思南路二十一号的门口。 他是来拜访老师修肱燊的。 今天从杭州回来,明天正式上班报道,于情于理他都应该在今天来拜访修肱燊。 “太太,千帆少爷来了。”听到门铃响,打开门,看到拎着礼盒的程千帆,女佣吴妈高兴的朝着里面喊道。 家中就男主人修肱燊和女主人何雪琳两个人,平素难免有些冷清。 程千帆每次来拜访,这处大宅子的欢声笑语都会多一些。 修肱燊和何雪琳用罢晚餐,两夫妇此时正在客厅饮茶聊天。 修肱燊是西式学院派出身,并不推崇夫妻两个要相敬如宾。 他闲暇之余会与何雪琳聊聊天,喝杯茶,兴致来了,还会和妻子在家中客厅跳一会舞,既是放松,也是对妻子的尊敬和喜爱。 “千帆什么时候回来的?”何雪琳看到程千帆,惊喜的问。 “师母好。”程千帆行礼问好,“我今天刚从杭州回来的,怕您和老师惦念,就赶紧来了。” 说着,他将一个漂亮的布袋子递过去,“从杭州给师母买的丝巾。” “你这孩子,破费这些做什么。”何雪琳嗔怒说,随手将布袋子递给吴妈去放好。 “应该的,千帆挑了好几种颜色,应该有师母中意的。”程千帆笑了说。 “师母没白疼你。”何雪琳高兴说道,“吃饭没?” “吃了。”程千帆笑了笑,看到何雪琳要埋怨,他夸张的吸了吸鼻子说道,“不过,闻到了师母亲手包的荠菜馄饨的味道,又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