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在关注他,他在这群人中毫不起眼。” “噢?”齐伍微笑说,“你这个一向自傲的盛叔玉对他评价不低啊。” “即便是叔玉乍遇此事,也做不得更好了。”盛叔玉表情认真,说道,“我们的很多同志,遇到这种事,恐怕大半人会在第一时间向军警吐露身份,以求自保,少有人能做到如此镇定。” 齐伍点点头,如果‘青鸟’在被军警抓捕后就向军警吐露身份,‘青鸟’就废了! 最正确的做法就是现在这般。 …… “你认为他何时会向军警告知自身身份,寻求自救?”齐伍问。 “应该不会向军警说,他会在单独进刑讯室之后,才适时表明身份,以他的能力,当能做出最正确的抉择。”盛叔玉微笑说道。 齐伍抚掌笑,对于盛叔玉,他很欣赏,这是一个极为自傲的年轻人,‘青鸟’能够得盛叔玉如此评价,齐伍很高兴。 无他,他欣赏盛叔玉,但是,盛叔玉此人,虽然年轻,但是,资历不浅,且能力不俗,极难成为他的心腹。 而‘青鸟’,是江山小老乡、学弟;只比盛叔玉小一岁,资历却浅的多。 “一个小时后,叫醒我。”齐伍淡淡说道,径自去了里间的休息室。 “遵命。” 看到齐伍离开,盛叔玉舒了一口气,他不喜欢齐伍,此人给他的感觉就像是一条毒蛇,你永远不知道它会在何时何地突然咬上你一口。 坐在椅子上,慢慢饮茶,想到今天某个被‘误抓’的倒霉蛋,盛叔玉也是不禁笑了。 接到密报,沪上红党之学工委意欲组织学生赶赴南京,在国党中常委非正式会议期间‘游行’搞事情。 处座对此事非常重视,正好齐伍要来沪上见一见‘青鸟’,便安排他顺便处置此事。 没想到,两人刚刚出站台,就看到了军警抓人。 …… 当时,齐伍惊讶的看到乔装打扮在火车站执行任务的青鸟,竟然被军警误抓走了,也是忍俊不禁。 是的,程千帆出现在火车站,是在执行任务,他向杭城以及南京方面报备过。 而齐伍来沪,也正是因为程千帆此前电报报备、提及的这个情报,只是‘青鸟’这边的电台似乎出了问题,南京方面没有联系上,事先没有能同‘青鸟’通气。 没想到,刚刚出站就看到了这么一出,再看到其他被抓之人的穿着,齐伍以及盛叔玉都明白了,差点没忍住笑。 “这个倒霉蛋。”盛叔玉听到齐伍笑着骂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