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正式复课。 在金华的两个月内,学校成立了南京军医署所属第五重伤医院,并赴苏州救死扶伤,还组成战时服务团宣传抗日救国。 民国二十六年十一月,日军进犯杭州湾。 学校不得不再次从金华迁往江西赣州以及庐陵。 一年前,学校在赣州租房复课。 其间,因德国政府停止支付教师补贴,大部分德籍教授离开赣州经上海回国,仅少数外教继续留任,中国教师从此开始挑起教学重担。 在红党地下党的影响下,学生们继续以“战时服务团”为核心,演出抗日剧目,组织抗日募捐,坚持开展抗日救亡斗争。 去年七月,日军开始进犯江西,学校决定迁往广西贺县八步镇。 迁校途中,学校借助于火车、驳船、汽车等交通工具运载教学仪器和设备,在历经两个月翻山越岭、忍饥挨饿的长途涉后终于抵达八步。 十月下旬,正当学校租借当地一所中学作为临时校舍准备进行修缮和复课之际,传来了广州沦陷的消息,学校决定再次西迁: 从八步迁往昆明。 考虑到道路险阻、土匪众多,学校最终决定取道西江、中转越南前往昆明。 在历尽千辛万苦后,师生们于春节前后终于分批到达昆明。 在昆明期间租借的校舍极为简陋且严重不足,很多师生不得不暂时栖居简陋的窝棚。 迄今为止,同济大学历经五次迁校,跨越九省。 全校师生共赴国难,别吴淞、过上海、经金华、停庐陵、往八步、歇昆明。 全校师生走过了一万多公里的教育长征路。 虽历尽艰辛多次迁址,但坚持“医工救国”的初衷不改,肩负“教育兴邦”的重任不忘。 每日,师生齐声高喊战时校训: 工以强兵,医以援战,发展教育,培育栋梁,服务社会,强健祖国! …… 冯之迁吃了几口便放下了快子。 “怎么了?”三妮问道。 “很多娃娃估计都还在饿肚子呢。”冯之迁说道。 “锅里还有,我多煮了一些。”三妮说道,她看了丈夫一眼,终于还是露出为难之色,“家里吃得也不多了。” “克服一下吧,我再想点办法。”冯之迁说道,“这些娃娃都是国家的栋梁,敌人没有杀死我们,却因为饥饿而死去,这种事情不能再出现了。” 在西迁昆明途中,有学生党员将口粮省下来给生病的同学,自己竟因为饥饿而昏迷,最终跌落悬崖不幸遇难,这件事令冯之迁非常难过,那是一个对数学和物理极有天赋的学生。 “我可以多湖一些火柴盒。”豆仔忽然说道。 冯之迁看了豆仔一眼,看着对方那清澈的眼眸,他心中酸楚不已,豆仔这孩子懂事的令人心疼。 他将一个窝窝头递给豆仔,摸了摸豆仔的脑袋,“多吃点,我们家豆仔也是国家栋梁呢。” …… 翌日。 上海。 非常难得的大晴天。 并且没有起风,太阳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温暖而柔和的阳光,透过天蓝色的百叶窗缝隙,投射在雪白的墙壁,雪白的病床上。 白若兰的睫毛动了动。 一直在床边陪伴的程千帆立刻注意到了,他身子前倾,凑上来,轻声呼唤,“若兰,你醒了。” “千帆。”白若兰睁开眼睛,便看到丈夫那英俊的脸颊,只是这张脸比之以往多了几分憔悴。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去叫医生。”程千帆连忙说道。 “孩子,孩子呢?”白若兰慌了,急忙问道。 “昨天你刚生下孩子,就脱力晕倒了。”程千帆满眼都是心疼,“可把我担心坏了。” 说着,程千帆喊了医生。 …… “孩子呢?”白若兰又问。 “程太太,孩子在隔壁房间,奶妈正在喂奶呢。”医生过来了,满脸笑容说道。 昨天,孩子和产妇都平安,小程总大手一挥,所有医生两根大黄鱼,护士、助产士一根大黄鱼,就连护工都有一根小黄鱼,另有肉脯、果品、糖类、粮食的久久商贸代金券若干,整个产科都是欢声雷动。 医生给程太太量了血压,测了体温。 “一切正常。”医生微笑说道,“程先生可以放心了,程太太身体恢复的很好。” “劳烦了。”程千帆起身道谢。 待医生离开后,白若兰看着丈夫,“我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