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在回自己的办公室的途中,苏晨德停在一个风口抽烟。 时间拖得越久,徐兆林越晚联系霍俊云,那么消息走漏的可能性愈大,抓住徐兆林的机会也愈渺茫。 徐兆林没有在约定时间来电话,霍俊云的心中是既失望又似乎是松了一口气。 当天晚上八点许,霍俊云家中的电话突然响了。 李彩虹抢在丈夫的前面拿起了话筒。 “弟妹,是我。”徐兆林声音低沉,“老霍在家里吗?” “在。”李彩虹看了丈夫一眼说道。 “告诉老霍小心,苏晨德出问题了。”徐兆林沉声说道。 李彩虹望了下丈夫,说:“老霍让我告诉区长,他也被苏晨德请去吃饭了……” 电话那头,徐兆林闻言,当即挂断了电话。 电话这头,霍俊云长叹一声,“彩虹,你……唉。” “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李彩虹表情认真的对丈夫说道。.. “既如此,罢了,罢了。”霍俊云摆了摆手。 李彩虹看了丈夫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她知道丈夫实际上是默许她这么做的。 或者说,她了解自己的丈夫,丈夫犹豫不决,索性便不主动做决定,‘顺其自然’。 …… “顺其自然。”程千帆拍了拍小池的肩膀,笑着说道,“钱财嘛,财运一旦到了,挡都挡不住。” 小池大倒苦水,说自己邮寄回大阪的钱财都被父亲赌博输光了,不仅仅如此,父亲还欠了一屁股债,他现在做梦都想着多捞点钱。 “财运?”小池苦笑一声,摇了摇头,“宫崎君,我不是你,你善于做生意,我的钱都是节衣缩食省下来的。” “财运这东西,谁说得准呢,也许好久不会来,也许很快就来到。”程千帆意有所指说道。 小池看着他,若有所思。 程千帆将烟盒塞进小池的手里,“荒木君回来了,我先过去了。” 他在特高课的院子里偶遇小池,看到小池一脸愁苦,程千帆最乐于开导朋友了,便喊了小池聊天,顺便等荒木播磨: 他来特高课向三本次郎汇报自己同李萃群的会面,同时最主要的目的是从荒木播磨这里打探情报。 “荒木君……” “宫崎君怎么没有上楼?”荒木播磨同宫崎健太郎边走边说。 “遇到小池君了。”程千帆朝着小池那边努努嘴,“小池君满面愁苦,我就陪着他说话。” 荒木播磨显然也是知道小池的情况的,他摇摇头,“小池君攒了钱寄回大阪准备翻新房屋的,却被他的父亲将钱都输光了。” 看着距离小池远了,荒木播磨压低声音说到,“最让小池生气的是,小池的父亲不思悔改,反而还说‘盖漂亮房子又能如何?不让他赌钱,小心他一把火烧没了’。” 程千帆和荒木播磨压低声音,讲述着小池的‘不幸遭遇’,不时地感慨两句,显然言谈甚欢。 “荒木君,你的办公室太乱了。”看着杂乱无章的文件,还有地上散落的纸张,程千帆不禁摇头。 说着,他弯腰帮荒木播磨收拾起来。 …… “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文件。”荒木播磨微笑说道。 他三下五除二捡起了地上、桌面上散落的文件。 程千帆苦笑着摇摇头,“荒木君,用支那人的话说,你现在需要贤内助的帮忙。” 他并不认同荒木的观点,在荒木播磨眼中无关紧要的文件,也许并非真的无关紧要。 说着,他关切问道,“嫂夫人和侄儿什么时候过来?” “明年再说吧。”荒木播磨想了想说道,“进展顺利的话,也许明年帝国已经全面占领中国了。” “愚蠢而又懦弱的支那人不可能阻挡帝国煌煌脚步的!”程千帆冷哼一声,沉思说道,他的眼眸中闪烁着火热的光芒。 “说得好。”荒木播磨点点头,“宫崎君此言,应该配好酒。” 说着,荒木播磨变戏法一般拿出一瓶酒,“尝一尝,关东州产的清酒。” 荒木播磨热情招待好友。 关东州? 程千帆顿时明白这应该是荒木播磨在大连的哥哥给他寄来的清酒。 …… “关东州竟然可以产清酒了?”程千帆惊讶且喜悦说道,“那我定要多喝几杯。” “七十六号内部有重庆方面的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