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得高高的,几乎能把他两个甩的高,周围女官寺人在尖叫,他两个却在笑。 偶尔王离也会失手,两只糯米团子便从秋千架摔了下来,但王离的反应总是很快,每次摔下来,总是他在下面接着她,她坐在他身,不曾受一点伤,而底下的王离,却是鼻青脸肿,连手背都擦破了皮。 “一,一次哦,我一次救了你哦。” 身带着伤,他却不甚在,趴在地得洋洋与她说着话,“我救你这么多次,你拿什么谢我?” “才不是你救了我,明明是你害我摔到了。” 小小的从他身爬起来,对着地的他伸手,“要是让蒙毅看到了,你肯定要挨揍。” “哼,他敢。” 小王离拍了拍身的土,“我祖父阿父快要回来了,他才不敢揍我。” 但下一个瞬间,是守在宫门处的卫士的声音—— “蒙卿到。” 小王离身体剧烈一抖,撒丫子便往相反的方向跑,一边跑,还一边放狠话,“蒙毅,我警告你,我祖父阿父要回来了,你敢动我一根手指试试,我让祖父断你的腿!” 但这样放狠话的结果往往以小王离被揍得鬼哭狼嚎结束。 挨完,还会被蒙毅带到她面前,原本好看的小圆脸时半肿着,眼睛一团乌青,眼皮有些睁不开,看去滑稽极了。 “公,对不起。” 脸肿得厉害,小王离说话声音都不太对,像是嘴里塞了一团东西,说话含含糊糊让人不清,但迫于蒙毅立在他身后,方才提着他衣领将他拎过来,哪怕声音含糊得很,自己也滑稽得很,他还是憋憋屈屈开了口,“我以后不会这样了,再也不会把从秋千摔下来了。” “您人有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 蒙毅在身后,小王离甚至还用了敬语。 她便笑得前俯后仰。 小王离气鼓鼓地看着她的小,原本的眼睛时眼皮睁不开,只剩一条缝,小眼聚光在他身显然不适用,小眼睛的他只有憋屈,眸光都晃得厉害。 她便有些笑不来,拿了帕子去擦他的脸,“呼呼就不疼了,痛痛飞了走了。” 她吹着他的眼睛,忍不住埋怨蒙毅,“你干嘛他?如果不是他护着我,我就真的摔到了 ” “但公的跌倒是因为他。” 蒙毅看着她给王离擦脸,对王离极其严苛,对她却极为温和,“如果不是因为他,公不会跌倒。” 时的她天真地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直继续下去,她与王离在玩闹,蒙毅在后面给他收拾烂摊子,他会一直一直如。 可阿父骤然崩逝,秦塌了天,他的人生也彻底被改变。 胡亥驾驭不了蒙毅,所以蒙毅必无疑。 王离是让人一眼能看到底的直子,且对秦忠心耿耿绝不会叛,哪怕胡亥杀了她,他也敢心无芥蒂让王离掌边军,一是因为忠臣良将被胡亥杀得所剩无几,他若再杀王离,武将便彻底没了人,二是因为胡亥知道只有战的王家将军,没有反叛的将军,至于三,是因为时的王离颇为年轻,是躺在父辈战功下封官拜爵的将军,自己的战功却是寥寥的,留着他,远比留着蒙恬蒙毅的威胁小。 王离就这样活了下来,在天下乱战火纷飞的情况下,领着边军南征北战,试图把已经滑落深渊的秦拉回来。 可天亡秦,他遇到的是巅峰之际的项羽,他的存在只为衬托位楚霸王的所向披靡,在断水断粮无援军的情况下战殉国。 世代为将的王家养来的少将军,至不曾负国。 秦鹤华闭了闭眼。 “我还记得,你最喜欢这个秋千架。” 王离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概是提起年少时光的缘故,这位将军的声音终于不再像刚才般局促不自然,“以前年龄小,我两个一起坐着绰绰有余,如今长了,一起坐便有些挤。” 王离笑了一下,“你坐着,我推你荡秋千。” 秦鹤华慢慢坐了去。 王离轻轻一推,夜风荡起秦鹤华的裙角与衣袖。 这显然不是一个好的游玩时节与时间,而这位情商感人的也将军对浪漫过敏,隆冬季节,周围积雪尚未化,风里带着几分寒,换成其他人,早就甩脸色骂他不知所谓,但秦鹤华太久不做人,这凉凉的夜风让她有一久违的新鲜感,她坐在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