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长莺飞二月天,天气渐暖。 童生试的第一场县试就在后日。 秦业早将秦钟考试的事宜安排妥当,前日也将人接回家中。 而荣府里,因贾政离京宝玉彻底没了束缚,早就忘了当初要和天下读书人比一比的豪言。 加上整个正月湘云都未回去,众姐妹齐聚,诗社隔三差五小聚,更没旁的心思。 赖尚荣也懒得理会他的学业,所以他今年压根就没有参考。 春节期间他在香菱面前随口一提,原指望以后在荣府遇到有个搭讪的由头,没想到她竟然主动跑到自己家来询问,让赖尚荣欣喜不已。 便一面介绍她与晴雯认识,一面嘱咐如果自己没在家,让她跟晴雯在府里转转,等自己回来再给她解答。 二人身份相当,香菱又是个顺从单纯的性子,一来二去竟和晴雯相处的还不错,即便不找赖尚荣学诗,也时常来找晴雯玩耍。 尤三姐在姐姐和母亲的双重压迫下,也开始向晴雯学起了针黹女工,让听闻消息的赖尚荣也多了一些期待。 自从在王夫人面前展露了一手盘账的手段,让王夫人刮目相看,后借着秦可卿之事,彻底将贾珍及宁府,排除在了别院建设之外。 只单单保留了贾蔷采买小戏子的差事,这还是他怕换了人或者消减了费用,买来的戏子与原着不同。 贾珍原本将会芳园划去三分之一,就是为了能小赚一笔,如今可谓赔了夫人又折兵。 可他当时话说得大气,现在后悔也没处伸冤,只能打碎了牙齿和血吞,对赖尚荣更是恨到了骨子里,同时因尤二姐的关系,更是恨屋及乌,连尤氏也怨怪上了。 贾琏则因为有前科,也不敢指手画脚,好在有王熙凤向王夫人求情,加上赖尚荣确实没时间,王夫人又让他负责起了一些外务。 而赖尚荣因为偷吃了平儿,总觉得面对贾琏底气不足,在一些事务上也睁只眼闭只眼。 承揽了大观园的差事,虽然辛劳了些,但也方便他出入荣府。他白天去要去衙门,所以大家对他晚上逗留荣府,也就见怪不怪了。 乘着薛家还没搬家,东北角小院还空着,隔三差五便和平儿在里头私会。 他因顾及秦钟的学业不好久留,而平儿不等王熙凤和贾琏休息,也不好消失太久,所以这阵子竟只能过过手瘾。 这两天秦钟一走,他便再无顾忌,每日流连于东北角小院,直到三更半夜才回。 这天晚上,荣府东北角小院那间缘分匪浅的房内,又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收拾齐整的平儿埋怨道:“大爷是不是也太小心些了,每回都要人家这么趴在窗边,如今后头建别院都拆了,只这一处空置的院子,大晚上的谁还会到这来?” 赖尚荣摸了摸鼻子,哄骗道:“小心无大错嘛!” 平儿抓住赖尚荣的双手,往自己身后的隆臀上一搭,娇羞道:“大爷是不是喜欢人家这里?” 赖尚荣被叫破了心事也不尴尬,邪魅一笑附耳道:“爱煞了你的……” 说着用力一抓。 平儿听了将头埋在他胸口,闷声道:“大爷尽会哄人,难道大爷家里的姨娘还与奴家有什么不同?” 还真的大不相同,尤二姐身娇柔嫩,可能因为缺少锻炼的缘故,不如平儿挺翘…… 赖尚荣笑而不语…… 不免又用心感受了一会,良久二人才依依不舍分开。 “唉!”赖尚荣轻叹一声。 平儿不解道:“大爷怎么叹气?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 赖尚荣发挥渣男本质懊恼道:“委屈了你,总是这么偷偷摸摸的!” 平儿动情道:“能和大爷……奴家已经心满意足了!” “这也不是长久之计,等别院建好我也不好深更半夜逗留府中,况且这院子也不会一直空置!” 平儿以往是不愿意去想,如今赖尚荣提及,她不免有些失落。 “这都是命!奴家已经很知足了!” 赖尚荣忖度半晌,保证道:“放心吧!我必要寻个妥善的解决之法!” “大爷可千万别乱来!琏二爷自己勾三搭四,可奶奶跟那些小叔子们多说了两句,他都心里不舒服!” 平儿只当赖尚荣旧事重提,要跟贾琏讨要自己。 赖尚荣安慰道:“放心!我回去仔细考虑考虑,到时候先跟你商量就是了!” 他本就是得陇望蜀的性格,如今平儿身心都在他这里,有了这个内应,怎么可能不打王熙凤的主意? 只是要说服平儿帮着自己,必须有个能打动她的理由,否则一不小心就鸡飞蛋打。 而二人这种见不得光的关系,正好给了他一个合理的借口。 试问,还有什么能比将王熙凤拉下水,更稳妥的法子呢? 今天这事只是先埋个引子,倒竹筒似的说出来,不免让她怀疑自己早有图谋。 做足了深情的人设,赖尚荣才依依不舍和平儿分开。 回到家,洗了个澡,才来到尤二姐房内。 看着睡在拔步床前廊一脸期待的玉钏,及贴身上来的尤二姐,赖尚荣不禁暗叹一声,只能委屈玉钏先听听声了。 正准备二度梅开,就见尤二姐攀附上来,幽怨道:“爷!你说已经三四个月了,怎么肚子就没一丁点动静?” 赖尚荣心道,当然是爷捣的鬼,古人没有这方面的常识,但他却是门清。 未免正妻没过门,就弄出个庶长子来,他在这方面一直严格把控。 当然尤二姐和晴雯毕竟还不满二十,怕她们生育太早于身体无益。 不过这些道理当然不能明说,想到平儿的……尤二姐疏于锻炼,于是哄骗道:“我这里有一套生子的秘方,你若是练的好了必定能够怀上!” 尤二姐听闻埋怨道:“爷有这么个法子怎么也不早说?” 随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