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便惊醒了沉睡中的尤二姐。 而做为默默承受这一切,被动一方的赖尚荣。 毕竟,谁也不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尤二姐看着妹妹,压低声音道:“你这丫头,莫不是疯啦?” 她倒不是护食,而是赖尚荣明确表态过,没有收尤三姐的意思。 若是赖大爷主动,妹妹将错就错还好说,可尤三姐竟乘着大爷睡觉的时候…… 尤三姐道:“姐……姐你紧张什么?这……这种事男人又不……会吃亏,姐……姐夫若是不认账,大不了我就做姑子去!” “哎哟!你……你快些起开,乘着大爷没醒,咱们就当没这回事!” 听到这话,赖尚荣适时的悠悠醒来。 揉了揉眼睛,茫然的指着坐在身上的尤三姐,一脸惊诧道:“你……你怎么会在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尤三姐嗤笑一声道:“姐夫你还是少装蒜了,不想认账就直说,我就不信这么大的动静,你还能睡得着,又偏偏醒的这么巧。” “傻丫头,你浑说什么呢!”到底是姐妹情深,尤二姐也怕妹妹冲动之下,真的跑去做姑子,喝斥道:“大爷怎么会是那样的人!” 赖尚荣也不再装模作样,顺水推舟道:“你若是不觉得委屈,改天我就把事办了,收你做妾吧!” “还不快谢谢大爷!” “谢什么!这都是我自己挣得!”尤三姐倔强道。 ………… 这一夜,赖尚荣到底没有陪着尤二姐,睡了个囫囵觉,而是中途转去了尤三姐屋里。 并非他想要中途转场,而是尤二姐素日里,没少从邢岫烟那儿,听说赖尚荣传授的一些育儿小知识。 怕影响了自己的睡眠,从而影响肚子里的孩子,故而将二人赶去了尤三姐屋里。 其实,如果在尤二姐刚进门的那段时间,尤三姐还有可能外嫁,但随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越过越久,再想找个普通人嫁了,已经是不可能了。 但以尤家的家世门第,想过跟赖家同样的日子,也只能给大户人家做妾。 既然是做妾,那何不选个年富力强,又看得顺眼的。 所以,赖尚荣也是尤三姐必然的选择。 早上起来,也没有什么含情脉脉,毕竟赖大爷也是要面子的,两世为人,被一个姑娘用强,还是头一回。 加上本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也不必搞那些虚头巴脑的。 只吩咐尤氏去找尤老娘选个日子,做一回形式主义。 赖尚荣纳妾,可谓是一回不如一回,尤二姐那次因为父母都还未脱籍,属于翻身之战,所以十分的铺张。 而邢岫烟那次,如果不算上给贾赦的三千两,可以说是中规中矩。 到了这回,只能算得上走个过场,连宴请宾客都省下了。 甚至,为了避开林黛玉二月十二的生日,将日子延后至二月十八。 不过喜事还没迎来,倒是先迎来了一场惊喜。 这天,赖尚荣送走了派驻西夷的秦钟,刚回到家。 尤氏便迎了上来。 “平儿来了,凤丫头上月月事没来,可能是有了!我想着二姐儿正好有了身孕,让凤丫头过来假装二姐,重新请个大夫,隔着帘子给她诊一诊脉!” 尤氏与王熙凤,毕竟一同扛过枪,算是一个战壕的战友。 而且,肯定不能在荣府里请大夫诊脉,也只有来赖家,还要尤氏帮着遮掩,所以相瞒也瞒不住她。 “嗯!这个法子好,只是那滑胎药千万别泄露了风声。” 赖尚荣虽然也有,在荣府里开花结果的打算,但那毕竟是终极目标,现在贾家的阈值还没低到那个程度。 小月子本就对身子有所损伤,当然不能再用虎狼之药,但只要开方抓药,难免有泄露的风险。 这也是王熙凤派平儿上门的原因,否则藏红花、麝香之类,怀孕时的禁忌之物量大管饱,也不怕保得住。 王熙凤毕竟是贾家的媳妇,来赖家都需要一个合适的借口,更不可能去别的地方,偷偷诊脉。 所以开药是最大的难点,后续的休养则方便许多,大可推脱身子不适,毕竟身边还有平儿和小红两个可靠的丫鬟。 尤氏沉吟道:“我倒是有个法子,即便外头知道咱们府里开了这种药,也有理由湖弄过去。” “哦?快说!” “诊脉的时候帘子挂得厚一些,到时候我跟凤丫头一齐躺在床上,她躲被子里,等诊完脉我再假装不经意,拉开帘子露个脸,这样即便被人知道,也可以推说是我有了身孕……” 这倒是个不错的办法,这样即便被人知道,也只会觉得尤氏身份尴尬,故而才开了这种药。 赖尚荣点头道:“委屈你了!” 来到厅内,平儿一脸急切道:“大爷!这可如何是好?” 赖尚荣一边安抚平儿,一边将尤氏的办法说了。 “你回去再问问她,若是有什么好的想法,不要怕麻烦,尽管过来,总之大爷以她的身子优先考虑。” 其实王熙凤最担心的也是这个,就怕他不管不顾,只能用虎狼之药,坏了身子不说,以后也没有情分可言了。 甚至,赖尚荣若是推了个干净,即便她一口咬定,也没有办法证明。 难道还能等孩子生出来,滴血认亲? 只要没有确凿的证据,又有宁府的遭遇,在王熙凤看来,荣府多半不会声张,只会处置了她,息事宁人。 所以赖尚荣的话,算是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 “嗳!” 平儿答应一声,着急忙慌的回去报讯。 送走了平儿,赖尚荣不觉审视起了自身,家里和外头的差不多时间怀孕。 算算日子,王熙凤应是年前赴宴那日,回来以后的怀上的? 若是这么一说,难道冯紫英那延年益寿的酒,还有这等奇效? 随后两天,尤氏又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