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多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随意将药箱放在桌子上,嘴里淡淡的问:“你又缠着谁呢?” 小时候缠着她,被她和无虚混合双打,现在又开始缠着别人了,“你有心上人了?” 拓跋诀一脸无语,“你能不能别闹?我倒是想有心上人,那也得有那个胆子啊!” 打又打不过,身份地位也就勉勉强强,他哪敢误佳人啊。 哦,他要是真敢发起冲锋,那绝对不是误佳人,而是误自己。 这点逼数,他还是有的。 许多多并没听出他语气之中那一丝意味深长,朝着万安扬了下下巴,“还留这儿?” 万安扭头,不明所以地看了拓跋诀一眼。 “出去守着,我就算是死在屋里了,没招呼你也不许进来。” 万安诧异地看了许多多一眼,他是在拓跋诀离开京城之后才跟着拓跋诀的,并不认识许多多,听见这话,还有些好奇,自家主子和眼前这位姑娘,有那么深的情义吗? 死在她手上都心甘情愿? 拓跋诀一看万安那表情,就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废料,一脚踹过去,“还不出去!” “哦哦!对!小的这就出去!”他上蹿下跳地脱开拓跋诀的脚,可怜兮兮地看向许多多,“姑娘若是有什么吩咐就叫小的,小的就在门口。” 许多多摆摆手,待万安出去之后,许多多才戏谑地看了拓跋诀一眼,“你身边都是这种傻子吗?” 拓跋诀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回了一句:“他忠心耿耿。” “嗯。”许多多点了点头,也不知道是认同还是怎的,念叨了一句:“你们聪明人都喜欢使唤傻子。” 拓跋诀已经脱了衣服乖乖躺在床上了,看着许多多抓着针包过来,手下意识就抓住了身下的床单。 许多多:质疑色狼,理解色狼,但不能成为色狼。 “放松点,今天没那么疼了。”许多多拍了拍拓跋诀的肩膀。 拓跋诀当真信了她的邪,身体一肉眼可见的速度放松下来。 就在此时,许多多一根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入他的心脉。 “啊!”拓跋诀这一生高呼,差点将房顶都掀开。 门外瞬间响起了万安的脚步声,他快步走到门口,又想起了拓跋诀的交代,驻足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听着屋里没有别的动静。 他想,主子说,就算是他死在屋里都不能打扰。 攥紧的拳头又松开了。 他家主子不是傻子,不可能明知山有虎还向虎山行。 那姑娘一定不会对主子不利。 至少不会想不开杀了主子,既然如此,他就没有必要太紧张了。 他又转身走远了几步,挡在门前不愿的位置,在那儿坐下了。 “你不是说,没有那么疼了吗?”拓跋诀疼得牙根都在打颤,这一会儿的功夫,冷汗就已经顺着脑门流下来了。 许多多耸了耸肩,已经准备第二针了,“刚才你太紧绷了,这一针落在心脉,若是出了差错,你这毛病也不用治了,直接去见阎王了。” 换句话说,就是让他的肌肉放松下来,好落针。 “你下次直说就行。”拓跋诀苦着一张脸,“我能配合你。” 这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差点直接把他送走。 “下次一定。”许多多连表情都没变一下,想也知道,这话的可信度并不高。 经过刚才那一下,拓跋诀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 然而,许多多却忽然紧绷起来。 她双目如钩,盯着窗口的位置。 窗户刚从外边打开了一个缝,许多多手上的银针便化作一道寒光俯射而去。 “嚯!”窗户外边发出一声惊叹,紧接着窗户被打开,一道黛色身影出现在屋内,站在窗口。 池渊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的,正是许多多刚才飞出去的那根银针。 “许姑娘未免太不讲情面了吧。”他轻笑着上前,将银针送到许多多面前。 许多多冷哼一声,从池渊的手上拿回银针,语气依旧不客气:“池公子不请自来,是想要的什么情面?” “误会了不是?”池渊指了一下床上的拓跋诀,“我是听见他的惨叫,还以为我的客人出了什么问题,这才过来瞧瞧的,没成想竟然耽搁了许姑娘医治,误会,实在是误会。” “既是误会,便请池公子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许多多转头,就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