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在明年过个好年啊。” 周伯儒顿时不敢再说什么,对贾琏的话连连应是。 心中却也有了个底。 他看得出来贾琏不是迂腐的清流,此番只要他话说出口,让贾琏听在耳中,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因此立马将此茬略过,说起另一件事。 “小人曾听闻,当日在小秦淮河上,青衣惹得大人不愉快。还请大人恕罪,青衣并非对大人不敬,而是她从下就是这般清冷的个性。 小人已经派人训斥过她了,还请大人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周伯儒说着,发现贾琏脸色不大对,立马识趣的住了口。 然后才听贾琏道:“第一,青衣姑娘并没有惹得本官不快。第二,虽然你曾经是她的东家,但是如今既然已经将她赠给本官,那她就是本官的人。 本官的人,只怕还用不着周会长代为训斥。所以,我不希望,周会长下次再说这样的话。” 周伯儒一听,连忙跪下道:“大人赎罪,下人绝无冒犯大人之意……小人记住了,下次绝对不会再对青衣姑娘不敬。” 周伯儒将顾青衣当做底牌,也是他靠上贾琏这条线最大的倚仗。 所以,当听说顾青衣居然没有第一时间得到贾琏的宠幸,反而被沉盼儿抢了风头之后,有些生气与着急,所以才这么提了一句。 如今虽然被贾琏训斥,但他心内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听贾琏的口吻,俨然是将顾青衣当做自己的女人来看待,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自然不敢与贾琏争辩。 “好了,你起来吧。此番本官下扬州,周会长对本官的照顾,本官是记在心中的。 只是本官一向小气的很,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还和别的势力有什么牵扯。 所以,将来周会长要是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派人来找我。可别自作聪明,比如让青衣姑娘代为传递什么,那可能会得不偿失,这一点,还请周会长定要明白。” “是是是,小人明白了。多谢大人厚爱,从此之后,但凡大人有何需要,请尽管向小人开口,小人及整个周家,必当为大人效犬马之劳!” 贾琏就笑了笑,赐了一杯茶,才让周伯儒回去了。 周伯儒是个聪明人,而且势力遍布整个江南,要是用得好,也是一大助力,他倒是不介意与之保持一个良好的关系。 盐商们的事情一一解决,接下来,就只需要将所有盐商和贪官们的家产抄点清楚之后,就可以准备启程返京了。 只是,当下面人,吴志荣等扬州大小官员的抄家明细给他汇总之后,贾琏一时都愣了好久。 最开始,从赵家,抄出真金白银近三百万两。加上赵家所有庄园、田地,还有各大州府的产业,就算全部低价折卖出去,也能凑足近百万两白银。 所以,单是一个赵家,就是将近四百万! 王家稍低一点,就算加上卖给周家的王氏钱庄,整体价值也就三百万左右。 为富不仁的小盐商冯家,全部家产折算下来,近五十万两。 吴志荣等府衙官员,家产也是不菲。不过他们不属于盐政系统,贾琏也就只抄真金白银,还有容易拿走的家伙,至于其他资产,则按照惯例,充入府库,最后由府库上报朝廷。 如此一是为了减少麻烦,二一个也是给其他扬州地方官员一点油水,免得他们看着行辕内堆积如山的财富太过眼红。 但即便如此,贾琏也是抄出近三十余万的财富出来。其中大半都是知府吴志荣贡献的。 再加上盐运司的一众大小盐官,以及巡盐御史安思远等管盐官…… 安思远作为巡盐御史,盐政出了这么大纰漏,罪责难逃,抄家是必须的。 至于安家人嘛。念在安思远最后有检举悔过之心,且遭到盐商的毒害,所以从轻发落,只抄家,不牵连家人,很合理。 而抄家,自然也分抄干净和随便抄抄。有贾琏在,结果显而易见。 而盐政系统的官儿虽然大多品级都很低,耐不住个个都暗中富得流油,所以抄出来的价值,至少百万两上下。而贾琏嫌弃这些小鱼小虾资产太杂乱,懒得一一清点,所以就只抄走好拿的真金白银,其他的全部划给府衙,让他们自行清点入库。 如此,又是五六十万左右。 再加上新近盐商们赎罪的三百万,外加一百万给朝臣们的封口费,全部加在一起…… 一千二百万有余! 呼。 得到这个数字的贾琏长呼一口气。 犹记得当日在赵家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