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的份量。
撒特德拎起大猪腿到水边清理,杂毛拔得干干净净,再用石刀剁成十几块,分成一大一小的两锅同时熬。
江言插不上手,偶尔口头指导几句。
坐在星空底下吹风,视线有时会落在撒特德脸上,看了几次,虽然撒特德没有抬头,但他也不好意思总盯着人看。
江言继续缠麻线,吃东西的时候手里的动作也没闲着。
饭抱,撒特德与他坐在火光旁边,帮他把剩下的麻线缠好。
两个人干活的速度比一个人快,麻线缠了过半,江言有点坐不住。
他走到洞口旁边,拿起晒干的竹子打横固定牢固,拿起缠好的其中一个麻线团,拉开线,把线系在竹子左右两端打结。
就像手工编织毛衣一样,手指拉起每根粗麻线缝缀。
时间越来越晚,撒特德已经把剩余的麻线全部缠好。
青年依然站在石壁旁边编麻线,已经有了倦意,却还没回床上休息。
撒特德沉道:“言。”
江言头也不扭:“你困了?那就先睡吧,我晚点就好。”
撒特德想起江言说过他编制的第一件夏衣会送给阿乔,理智上接受了,可此时的情绪却叫他喉咙发堵。
帮其他兽人做麻衣做到那么晚……
气氛似乎凝固起来,良久,江言觉察到男人的沉默不同往时。
他疑惑转头:“撒特德?”
刚靠近,径直被对方的双手拉回床上。
撒特德把江言整一个按在怀里熊抱,高挺的鼻梁蹭了蹭青年的颈根。
“言,不要那么晚还给阿乔做夏衣。”
江言缓慢眨眼,随后解释:“晚上我先编一点他的,等明日他过来,肯定要动手学,到时我就可以编你的那件。”
解释完,想起撒特德的反应,他都有点不好意思问。
虽然没谈过恋爱,可撒特德的反应跟吃醋一样。
男人还是抱着他,然而此刻的沉默与刚才给江言的感觉不同。
他松了口气,又别扭地别过脸。
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那么在意撒特德的感受的?
他迷迷糊糊地想,想不出个所以然,就着被熊抱的姿势不知不觉睡了。
还别说,撒特德越来越会抱他了,当个超大号的人形垫枕挺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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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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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江言刚睁眼就有点从面前的情况回不过神。
洞口外不见半分灰亮,还没到日常起来的时间,刚动了一下,撒特德跟着睁眼。
四目相对,江言仿佛陷入男人银灰色的瞳孔中,白净的脸庞飞快地浮起少于尴尬和羞耻,慢慢把腿放下。
昨晚他半夜醒来后明明靠入内侧睡……
过去睡觉都挺规矩的,结果现在自己几乎完全贴在撒特德身上,挨那么近就算了,精神小言甚至冲对方打招呼,算什么事?
“我……”他舔了舔唇,想了点借口找补。
“最近天热,可能是肉吃多了上火,身体就有股燥气,刚好你的皮肤比较凉快……”
江言自己说不下去了,扭说脸,从耳朵开始红到颈根。
他从撒特德身上爬起来,故意粗着嗓子喊:“我出去一下。”
去的地方肯定是澡房,先把眼前的窘况解决。
他手腕一紧,被撒特德握住。
言。
那双眼睛在此时流露的情绪,一看就知。
撒特德现在就要。
江言心里慌乱,支支吾吾的。
“一会儿还要教阿乔他们做麻布……”
话音方落,颈后袭上淡凉的触感。
他猝不及防地教撒特德重新放回床里,枕着对方的手臂。
江言喃喃:“撒特德……”
男人拨开贴在青年脸颊凌乱微卷的头发,触碰他颤动的眼睫。
指腹粗粝,江言的肌肤本来就敏/感,光是碰几下脸,就让他禁不住颤抖。
撒特德的力气是青年撼动不了的,大掌里的凉意很快扩散蔓延。
一凉一热的温度猛地激得江言头脑空白,等反应过来,瞬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这算什么事?
他甚至不着边际地想:会不会太快了?
可当对上撒特德沉默又有些失控的眼神,对方还仔细端详那只刚用过的手掌,江言觉得好荒唐。
他急忙推开对方,这下如愿地获得了自由。
***
天光现出一点,青年低头抽了抽裤子,正准备跑出去,瞥见撒特德好像还要把手指放嘴边舔一下,他的头都要炸了。
江言抓住撒特德干净的那只手掌,哑声喊:“下去洗手!”
佩奇已经四处撒欢,开始它的巡逻。
江言狼狈地跑进澡房冲洗,撒特德则被勒令在竹筒那边接水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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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的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江言正在教雌兽们用麻线编织麻布。
他送给阿乔的衣服比较短,兽人们尾巴很长,只能做一身上衣穿。
江言用木炭在石壁上画了件交领上衣的样式,袖子是短的,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