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至于比山里的野狼和逼着她死的乡亲要和善吧? 李兰雄赳赳气昂昂,跨着步子“水山,别翻地了。” 简单的整理了一番衣裳,一丝不苟的把头发梳整齐,俞水山和李兰就带着林海宏去了邵老头儿家。 至于剩下的小萝卜头儿,一个挨一个,摆好姿势听墙角。 老太太:没眼看,根本没眼看。 “再蹭,衣服都蹭脏了。” “闲的没事干,过来拔草铲青苔。” 俞非晚恋恋不舍的收回耳朵,从老太太手中接过了铲子,蹲在地上,与阴凉角落处的青苔作斗争。 俞萍和俞凤娇则是老老实实的弯腰拔枯草。 李兰三人并没有去太久,也不过一刻钟的功夫,就相携过来,林海宏的脖子上还多了一块水润的玉。 “婆婆,陆老师给了海宏一块玉,实在是推辞不了。” “我在想,我买的钢笔是不是太便宜了。” “一跟这块玉比,那支钢笔实在上不了台面。” 李兰颇有些后悔。 早知道,陆老师的回礼这么重,她就应该再咬咬牙,选个更好的。 可是,再咬,牙就碎了。 老太太淡淡道“拜师礼,是咱们的一份心意。” “陆老师的回礼,也是陆老师的一份心意和期望。” “美玉无瑕,君子如玉,光华内敛,温润而泽,如切如琢,长辈赠玉,希望海宏能以物铭志,如玉无瑕谦逊。” “李兰,你这两日的心不稳了。” 李兰心中的后悔懊恼被疑惑所取代。 听不懂。 听不懂。 俞水山轻笑一声,耐着性子小声的解释给李兰听。 “婆婆这话说的也太文诌诌了。” 李兰小声嘟囔着。 “娘这话,也是说给海宏听的,所以就没太白。”俞水山含笑答着。 李兰乍舌,无形间觉得自己被一个小孩儿比下去。 “你以后每天晚上临睡前,多给我讲几句文诌诌的话,多听几遍,以后我也能挂在嘴边唬唬人。” 李兰挑挑眉,不服气道。 俞水山继续笑着,点点头。 “唉,指不定到时候,我说的那些话,就成了催眠曲。” 李兰蹙眉“那是以前。” “现在的李兰,已经是有追求的李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