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军务之上有何要紧之事?”
瞧着刘表如此焦急,又招来这么多人,刘备询问道。
“正是!先前得到消息,听闻江东孙权已然决意攻打江夏,不日便将发兵!”
一听刘表能让刘表如此焦急的不过只为这点小事,蔡瑁上前快慰道:
“江东孙氏虎视江夏久矣,孙策在时也曾兴兵,虽有小胜,始终未动摇我荆州根基。
况且江夏经营江夏城多年,饶是孙策也未能攻破,如今孙权不过承其基业,乳臭未干,比之孙策如繁星望月,姐丈又何须多虑呢!”
见蔡瑁如此乐观,刘表尚未开口,一旁的马良却是站出来在蔡瑁头上泼了一盆冷水。
“都督有所不知,此次江东来势汹汹,恐绝非前次孙策那般,志在趁乱取庐江、豫章而已。
据黄祖传来的消息说,探查到兵马恐怕就不会少于十万之众!”
“胡说!”
听到这话,蔡瑁瞪向马良大声质问道:
“他哪来的十万兵马?”
马良被轻声呵斥不敢在言,只看向台上刘表与刘备二人。
一旁刘表见状,当即向着身旁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便将一封丝绢书信送到了蔡瑁跟前。
“这是黄祖的信,德硅你看看吧!”
见刘表这么说,蔡瑁当即拿起手书细细查看了起来。
良久之后,他便将书绢握在手中向着刘表拜道:
“姐丈,依我看此信定然有假!”
“哦?德硅何以如此认为?”
刘表闻言仿佛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赶忙向着蔡瑁询问道。
“孙氏虽握有六郡,但兵力本就薄弱,如今孙权新立,人心不稳,又岂能调动如此多兵马,想来定是黄祖有意夸大其词!”
见蔡瑁如此言之凿凿,刘表一时间也有些动摇拿不定主意,随即转头看向刘备。
“玄德你看……”
刘备闻言来到蔡瑁跟前。
“都督,不知可否将书信与备一观?”
见刘备索要书信,蔡瑁迟疑了片刻,最终将信递给刘备。
刘备一边查阅着书信,一边思索着,好一会儿才将信交还给蔡瑁。
“依备愚见,先前都督之言似乎不无道理。”
听到刘备居然认可自己的意见,蔡瑁异常欢喜,想来之前那顿酒宴果然还是有些作用。
“玄德也认为,黄祖是在有意夸大实情?”
主位上刘表也不禁询问起缘由。
“依此信所写,江东挥兵十万,只凭江夏守军只怕难以应对,然而黄祖信中对援兵之事却提及甚少,反而重在军备器械。”
“玄德是说,黄祖意在借此向我索要更多军马钱粮?”
刘备闻言并未回答只是笑了笑随即又道:
“备只是认为先前,蔡都督甚是在理。
孙策凭其父旧部与数千子弟兵占得江东之地,如今虽雄踞一方。
但江东也并非太平之地,况且孙权刚承其位,如此时刻,恐怕难以倾其全境之兵而攻江夏。”
刘表闻言心下细细琢磨了一番。
的确,短时间内想要聚集十余万能战之众,便是自己这富庶的荆州,一时也不容易,又何况是孙权。
自己竟然一时慌乱手脚,险些当真信了黄祖的话,看来真是老了。
“如此说来,江夏应无大碍!”
瞧着刘备、蔡瑁二人皆认为言过其实,刘表随即说道:
“只是孙权此来必也不会善罢甘休,不知几位可以防范应对之策?”
被刘表问计,也不知是否是想起了当初自己被黄祖灰溜溜赶出江夏之事,蔡瑁率先开口道:
“黄祖盘根江夏多年,对付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绰绰有余,不妨先看看再说,正好也能再趁机削弱一下他。
若实在不济咱们在派援军以作威吓,量那孙家小儿也不敢不退。”
见蔡瑁大厅之上说出此话,刘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刘备与众人,随即轻咳了几声。
他不否认蔡瑁之言确实在理。
毕竟黄祖虽名义上却是在自己麾下管辖,但江夏在他手中却俨然是国中之国。
自己几番想要调动人手安插削弱也无济于事。
如今有这个机会削弱一下,他当然是乐意的,只是这话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却总是不妥。
“不管怎么说,江夏也是我荆州子民,黄祖平日虽然跋扈些,但也是为镇守荆州重地,德硅怎可有这般心思,以后不许再提此事!”
嘴上训斥了几句蔡瑁后,刘表又转头看向刘备。
“玄德可有何良策。”
“江东此次兴兵,虽不如黄祖之言,但毕竟是孙权即位首战,想必兵力也不会太少。
江夏乃是重地,不容有失,为今之计还是当以力保江夏退兵为上。”
听刘备如此一说,众人皆是点头。
“依玄德之言,莫非果真要与黄祖信中所请之物!”
被刘表询问,刘备开口道:
“黄祖既然信中有请,倘若完全不允只怕难免心中怨愤,但若全数照允却也不妥。
兄长可少拨些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