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收拾行李,准备明天的轮渡。 ☆☆☆ 船上不少人,到了乌镇就晚上六七点了。 一行青年人略显疲惫的走在去乌镇的路上,加之路上崎岖不平且没灯,黑洞洞的更难行,众人肚子都饿得咕咕叫。 严照才道:“再走不到几分钟就到了。” 又一个人回答道:“去了住哪儿?” 马佐杰道:“住镇上医院的宿舍楼?” “这边应该没有宿舍楼。” “嗳呀,真是有点后悔,住哪里都不知道,打地铺吗?咱们可是来当老师的。” 郭严生大喘着气道:“找旅店住下呗。” “镇上的旅馆不好,很小,木头房子又很潮,到了晚上咯吱咯吱响。” “那也得住罢,你还想住哪儿?” “倒是想体验一下这里的民宅。” 除了陈乔礼默默低着头走路以外,其余人等都边抱怨边走路,结果自然是累且心情糟糕。 不过到了那乌镇的河边,脾气倒是都被这景色所溶解了。 古老又长满青苔的石拱桥上挂着彩灯,五色相宣,照得河里的波光都五颜六色。 桥上来往的人很多,大多都挑着担子吆喝着。河里行船络绎不绝,摩肩接踵而过。 陈乔礼走到岸边,看那草地上懒懒散散的横躺着一个中年男人,旁边放着蒿,于是上前道:“渡船吗?我们要过,到镇子上。” 那人翻了身,从地上坐起来,望了望这一群人,说道:“这么多人,一共几个?” “九个。” “我这只有两个船,一个最多四个人。” 郭严生道:“那还剩下一个怎么办?。” 众人互相为难的看着,毕竟谁都不想当这一个倒霉蛋。 陈乔礼说道:“我最后走,你们先去,我在这儿等着。” 剩下的人又有些为难。 郭严生缓和气氛道:“多谢陈医生这舍己为人又大无畏且……无私奉献的精神。” “好了好了,快走罢,别废话。” 大家哄笑一片。上船后和他道了别,船在夜色中渐行渐远。 ☆☆☆ 陈乔礼独自在渡口等着,热气扑面而来,害得出了一身汗,于是又把那西服脱下挂在胳膊上。等了不到十来分钟,就有个较大的木船朝自己驶来,掌舵的是个老头子。 这船比那渡船高级,中间有个纱网顶棚,而且棚的左右两面儿还有灯笼,船一晃它们也跟着左右摆。 那老人探出头来喊道:“喂!小伙子!坐船吗?到镇子上的!” 他觉着很幸运,便道:“上船!麻烦您载我一程!” “好嘞!”说着,他把那船靠近岸边。 陈乔礼小心翼翼上了船,发现里面有张小桌子,上面摆放胭脂水粉,还有好几排口红,船里有阵阵香水味儿。 有些诧异,便蹙眉问,“伯伯,这船里怎么净是姑娘家用的东西?” 老人在船头掌舵,回头笑着解释道:“哦,这不是我的船,是我借人家张老板的船用一日。” 他点点头不再问。 那老人反倒有了兴趣,又说道:“说到张老板,她真是个能干的女人,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来乌镇,靠一双手一张嘴,硬是自己建了家戏园子,生意极好啊,最近还排起文明戏来。” 陈乔礼应和道:“是,真厉害。” “不过有一点不好,就是她脾气很大,跟人吵架从来不输,训责人时也很凶。” 他笑了笑,继续附和闲谈:“是吗?那长得也很厉害?” “嗳呀,长得可不厉害,长得很好看,是个柔柔弱弱的样子。镇上好多人喜欢她呢,有的不怕被骂,鼓着气跟她求婚。” 是吗?还真是有趣,他想。他来了谈兴,于是问道:“那结果呢?成了吗?” 那老人大笑几声道:“没有!被骂回去了。” 他也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道:“那这张小姐可真有意思,巾帼不让须眉。” “女人太厉害可不是好事。” “她一个女孩子孤单无靠的,自然是要厉害些才能保护自己,想来也很可怜。” 老人又道:“你一会儿就看见她了,我一会儿要把船还给她。” “啊?多会儿?”他惊讶,扬眉瞪眼。 对于突然见这个张老板他有些不知所措,竟开始担心起自己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