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骂惨来。 “马上,就快到明德苑儿了,她划着这船回家。” 听到明德苑儿这三个字,他心咯噔一下,心想怎么会这么巧?是那三个字吗?还只是同音不同名呢? 再有就是自己好久没和陌生女人同坐了,这样忽的来一个,只觉得隔应。 为了避嫌,他故意把背包行李放到座位上,把他们隔开,免得挨太近。 那老人将船靠岸,说道:“你待会儿让她送一下你罢,我先走了。” “嗳。”刚要叫住,那老人就走了。 靠边坐在船里,想道:“她这么厉害,还肯专门送我?也真是的,丢下我一个人不管,我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儿了,真是开局不利。” ☆ 这张老板接过钥匙,端着笑,“您快回吧,我这还要再排练一遍。” “哦,船里还有个人等着你呢,我看他一个人在岸边就拉他上来了。” 正醉心排练剧本,顾不上多想,便满口答应道:“知道了,我马上。” 她说完,那老人就走了。 拿起那本子,面对一整屋的人,扯着嗓子大喊,“这几句话,再背!” “你们看,国尚礼则国昌,家尚礼则家大,身有礼则身修,心有礼则心泰,礼貌就像只气垫,里面什么也没有,却能奇妙地减少颠簸。他使有礼貌的人喜悦,也使那些受人以礼相待的人们喜悦。礼貌完全不花钱,却又比什么都值钱。文明礼仪经常可以替代最高贵的情感。” 举着本读完,又让那些人重新排了一遍。 ☆ 他撑着脑袋,看这船被风吹得离岸边越来越远,自己想下去也不行了。暗自抱怨道:“张老板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得在这里睡一晚上了。” ☆ 到了晚上九点多,她一抬首看表,大喊道:“啊!快十点了,我把那客人忘了。” 一群人累得坐在地上心里窃喜,早想让她走了,于是纷纷道:“那快走罢,快走罢。” ☆ 她三步并两步的走出门外,到岸边拉住那栓住船的麻绳,把那小船拉到岸边。 船一晃,他一惊,想到应该是她来了。 那船划过水面的声音哗啦哗啦的回荡在夜空中。 跳上船,还没来得及看那坐在黑暗中的男人,就弯腰捡起起船桨赔礼,“不好意思,久等了啊,今日排练。” 衬住灯笼的光,俯身去整理旗袍和衬裙,目光完全没有看坐在黑暗中的那男人。 晚风一吹,那旗袍的一角又被吹起。 他就坐在那里,看着沐在霓光中的她,瞠目结舌,嘴里跟塞了石头似的,心里不知是何种情绪,这情绪太复杂了。 怎么会那么像?声音,身形,模样,还有她姓张……难道她根本没有死? 整理好,回过头,也是怔在原地,手里的杆子一下落入水中,啪嗒一声溅起水花。 怔怔的望,河面流动的波纹带着这船也一晃一晃,灯笼也是时而照在他身上,他身上一半亮一半暗,被分成两截子。 合眸,睁眼,再合眸,再睁眼。 是他没错,没有看错。 原来他来了,真的来这里了。 不过应该是来工作的,他已经结婚了,有家室,以前的那点尴尬事不可再提。 她收敛一直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收敛可能看起来诧异的表情,做出一个标准的微笑,正声说,“陈先生好。” 话音刚落,他突然起身,船猛地晃了一下。二人一起趔趄片刻。 结果他先站稳,她没站稳。 他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另一只就手死死捏住她的脸,力气很大,害得她大叫:“嗳!干什么!” 只见她把身子往后探探,两只手抓住那捏着她脸的罪魁祸首。 陈乔礼还是不松手,眉眼里逐渐有了笑意,死死盯着她,良久才说,“你是鬼吗?你没死……真好,真好……真好……” 逐渐,那眼泪从眼眶里慢悠悠的滑下,一颗又一颗,好像蜜糖水,眼泪渐渐漫住眼眶,她在眼前并不清晰。 随即眼前氤氲一片白汽,世界彻底模糊。赶忙眨眨眼,泪水溢出来,她人的轮廓又清楚了。 她有点害怕陈乔礼现在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一脸不知所措的看向他。 陈乔礼在那里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好久才把手放下来。 放下手的那一刻,她的半边脸又红又肿。 “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