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不不不,他和你可不一样,你别再贬低你自己。”她胳膊撑在扶手上探着身子靠近他。 一靠近,那香味儿对于他就更清晰。 不是浓郁的有侵略性的味道,而是清雅但又妩媚的复杂味道,只能靠的很近才能闻到。 他笑,“很香,是什么牌子的?我好下次送你。” 她反应了一下,片刻后好看的眉眼又舒展了,道:“名字很长一串,已经忘了,我拖小梅的爸爸从法国带的。” “小梅也在你这儿?” “在,你看我,忘了和你说了,关大哥去了法国,本想带她一起走,但小梅要留下来跟着我学戏。” 他点点头,附和道:“在这里也不错的。” 看眼下四顾无人,应该都在前面排练,于是轻轻拍了拍他道:“你闻一下,看看你能猜对吗?” 他也坐起来,凑她近些,直到大约有个一拳距离时,那味道才清楚。 她把手往膝盖上乖乖一放,昂首并腿坐着,他也就这么细细嗅。 或是两个人太专注,丝毫没有注意到院前边架子后躲了一群人,他们这样极暧昧的动作全都尽收那些人眼底。 “栀子花?”声音轻轻的,尾音略微上扬。 说完,她那耳边的碎头发还飘一飘。 气息钻到脖子里有些痒,她缩了缩脖子,转首点头道:“对。” “之后我就不知道了,这太为难我。” “其实我也不记得。”离得很近,看不全他的脸,只好又把头往后仰了仰。 可他又凑近了些,“连你都不知道,我就更猜不出了。”目光把她困住。 她那一双被困住的眸子无法动弹,只能看见他的眼波慢慢从自己眼睛上划下去。 他垂眸,最终,落在鲜艳夺目的嘴唇上,正打算吻下去,却在余光中看见那架子后的地上似乎有黑色的人影,而且人还不少。 但他并没有因为人影的缘故而远离她的脸,只淡定的说:“有人看,还亲吗?” 她的表情略有惊鄂,问:“你怎么知道?” “架子那边有人影。” 她悻悻的坐回去,靠在椅背上道:“真麻烦,什么都要看。” 嗓子太干,他喝了一大口茶,躺在交椅上说:“这里的人真的很有意思,我来了这里,总算是对人情世故有了好的印象。” 过了片刻,他又补充道:“当然最大的因素还是因为遇见你。” 她好像就在等这句话,听了后满意的点点头,又浅笑着,“在这里呢,大家都约定俗成的认为,青天白日之下,除了做工和打盹儿以外不可以做别的事。许是因为这里大多是老人,故来思想较为保守罢。” 他又道:“你再讲讲,介绍一下你熟悉的人,比如他们什么名字,欢喜什么,厌倦什么,有可能日后我用得上。” “嗯……让我想想啊……” 安静过后,她又笑着说:“我旁边住着的是张婆婆,她今年五十多岁,待我很好人也和善,她在镇上的磨坊里磨豆子,每天早上给我一杯豆浆,入夜才回来。” “我好像见过她一次。” “再来就是……那个老伯,张婆婆的丈夫,是坐大水车的,砍椿木坐成横轴,做成的水车和圆饼似的,大小出奇的一致,放在河边,整日转着流水。他给我做过船桨,可惜那晚上弄丢了。” “他同我说你是个很厉害的人呢。” “是啊,我确实很厉害。再来就是那个三少爷,你见过的,顽劣的很。还有就是戏园子里的一帮人,小梅还是文总管,流苏是武总管,她最八卦,那群人一定是她叫来的。再来……就是,嗯……” “什么?怎么不说了?” “就是……那群给我写告白信的人。他们都不大,不过二十,这里过二十岁的都走了。我这不是怕你吃醋吗?” 他好像真有些不舒服,但依旧嘴硬,“没有,不会,我不和小孩子计较。” 她满脸写着不相信,问:“真的?” “啊,对,你下午还有事吗?我可能要去段家少爷那里一趟。” 好像在说正经事,又好像在叉开话题。 “有啊,每日忙的要死,晚上才能回家。你去他们家做什么?要打他一顿?” 他被这话逗笑了,伸手,轻轻钳住那尖尖的下巴,“怎么成日就是打打杀杀?我去以德服人。” 说罢,他站起来拿上外套,又道:“我回医院,你先忙,晚上找你。” 她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