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沈晚娘是听得清清楚楚,但她没有什么所谓。 反正被人不信任也不是第一次了,人只能用实力证明自己,废话多说无益。 她放开了费先生的手腕,“费先生想先调理哪方面的疾病呢。” “我的脖颈难受的人,昂着头还好些,低着头的时候简直要命,恶心的想吐。”费先生直言。 不论这女人医术怎样,他的脖颈真的好想缓解一下痛楚。 沈晚娘起身对他的脖颈诊断了一番,“果然是颈椎病。因为费先生日常太费心神了,常常伏案忙碌很久吧。” “的确是这样,你能治疗吗?” “我试试看吧。” 沈晚娘取出自己的针灸包,“请先生坐好。” 她只取了两根针,一根刺进了费先生脖颈上的一个穴位,另外一根则刺进了他虎口上方的合谷穴。 她手上的动作微微施压,费先生就感觉到了针下的酸胀,“嘶……” “你轻一点。”文叔提醒。 “没事,放轻松。”沈晚娘再次碾入一毫,才放开了针,她告诉费先生,“先生什么都不要想,可以闭上眼睛休息休息。” 这样,屋子里安静下来。 沈晚娘起身看了看四下,打开了一扇窗。 微风轻拂,空气流动起来屋子里格外清爽。 过了一会儿。 沈晚 娘提醒费先生,“可以睁开眼睛了。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些了呢。” 费先生愣神了片刻,活动了一下脖子,“嗯?真的好多了。” “是吧。”沈晚娘笑眯眯的取下针来,“你可以站起来走动一下,活动一下臂膀,看看比之前有没有改善。” 费先生走了几步,举了举胳膊。 “嗯,竟然好轻松。” 他之前的身体都是很沉重的,走起路来,仿佛腿脚是石头做的一样。 可现在一下轻松多了,整个人都灵活起来了。 文叔看见自家先生的变化十分诧异,这女人才区区两针就这么有效。 以前那些大夫大包小包的开药也不过尔尔。 他看着沈晚娘,“你,你还真有点本事。” 那是自然。 她可是师承年道长的呀。 这回还特别请教了师父老人家呢。 费先生身子利索了,人也高兴了起来,“你说吧,多少诊金?” “我不要诊金,我是来跟费先生聊殷家的合作的呀。” “你和殷家是什么关系?殷肃的夫人我也见过一次,唯独没有见过你。” “我和殷家也只是个合作关系,这说来呢,话就长了。”沈晚娘没有说这方面太多,而是表明了来意。 她很希望能够促成分费先生和殷家的合作。 由殷家来帮 费先生打制首饰。 费先生听完面色并不明朗,“沈大夫,你的医术很好。可是,珠宝这一行和行医完全是两码事。 如今的殷家早不比往日了,他们根本接不住我们的订单。” “对,殷家变了,败落了一些日子。可是费先生没想过吗,殷家也会东山再起的呀。” 沈晚娘从药箱里取出来一本账簿和一沓她画出来的首饰图稿。 “费先生可以过目,这是这些日子以来殷家首饰行的收益。以及我们现在能够做出的首饰绘图。” 费先生一一看过,被账簿的数目和首饰图稿都惊讶住了。 “这些图稿上的首饰,你们能打制出来?” “何止能打制,都已经开始售卖了呢。”沈晚娘笑笑,“走吧,如果费先生不信,就跟我去看一看殷氏首饰行现在的样子。” “好。”反正去看一看也不会吃亏。 这一路上费先生都很费解,明明殷家都败落成那样了,竟然还可以东山再起? 等他到了铺子里头一看,就什么都明白了。 现在的殷氏首饰行早已经跟以前大不相同。 从铺子里的整体布局到细节摆置,从首饰的花样到对客人的态度,完全是截然不同。 “看吧,费先生,这里进进出出的可都是客人。有些人是熟脸,有 些人我都没有见过,估计可能是从北州专门过来挑选首饰的。 由此可见,如今的殷氏首饰行是十分有前景的。” 费先生沉思了一会儿,“嗯,你说得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殷氏不是以前的殷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