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动它(1 / 3)

这个提议很离谱,但沙星末只能赌一把。

他眨了眨眼,眼角挤出一滴泪水,划过花蕊尖端。

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气味,而他的血液很特殊,一定会在其中脱颖而出,引起变异体的兴趣。

但他拿不准的是,眼前这个顶级小怪物,对他会有哪种类型的兴趣。

是想要吃了他,还是把他认作同类?

时间仿佛静止,他忍着疼痛,手还搭在那根花蕊上。

终于,小怪物的尖刺软了下来,往后蜷缩。那节花药囊上翻露出一些花粉。

沙星末摸了一把脸颊,手指上沾下一撮暗红色的粉末。

“这是你......送给我的?”

他试探着这么问,想要确定对方是否在“示好”。

不过小怪物并没有回应,那根雄蕊贴着他的鼻尖往上移,点在眉心处,花瓣缓缓合上,拢住他的头。

光线被罩住,眼前黑漆漆的,额头凉飕飕的,沙星末继续劝说:“你如果吃了我,待会儿又要被他们捡回去,关进实验室里受苦。”

“不如让我来养你,”他声音闷闷的,“你考虑一下。”

一树一人就这么僵持着,直到沙星末快要窒息,它才再次有了反应。

花蕊挠了挠他的眉心,沙星末感觉身体缓缓下落。

藤蔓顺着他的脖颈和腰身抽回,背部传来潮湿的触感,是地上的血。沙星末挣扎了一下,勉强撑起身子。

此刻,满地的枝条正像蠕动的白蛇一般,有秩序地往回收束,爬上树盆。

他动了动脚腕,尝试从地上爬起来。还好,这刺没有伤及太深。

扶着树坛的边缘,他再次仰视这棵食人树。那朵大白花蹲回了树顶,藤蔓乖顺地垂下,血色的花骨朵饱满又挺拔,像一只只吃饱喝足的小兽。

还是那么美,这种致命的吸引力,是沙星末无法抵抗的。

就是有点费命。想到自己险些被吸干,他还是心有余悸。

不过,这家伙还蛮好哄的......只两句话就被说服了。就算是训练拾一的时候,也没有这么轻松。

沙星末瘸着脚绕着树坛走了两圈。铁笼已经被冲成了碎块,散落在各处。

他在狼藉的地面搜索,总算找到了那根骨头做的囚刺。它正躺在树坛底下里,沾上了血污。

“对不起啊,又连累你们了。”沙星末把它捡起,捧在手里摩挲。

他苦涩地笑笑:“该怎么补偿你们呢。”

沙星末站在食人树下,用磨破的袖口把骨环擦了又擦,小心翼翼地避开中间的合金刺,清掉上面的污迹。

他蹒跚着跨过地上几具残缺破败的肢体,往观光车的方向移动。

“拾一。”

一根黑色的狗尾巴从副驾驶座的位置垂下,左右摆了摆。

“拾一!”沙星末扯着沙哑的嗓子,又喊了一声。

车上探出半只狗脑袋,又迅速缩了回去。

“胆小狗,”沙星末摸了摸它的脑袋,大狗扑到他身上,呜呜哼叫,“没事了。”

他把骨环收进前抽屉里,又摸着狗毛,把它的爪子左右抬抬,确定它没有受伤。

这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坏就坏在,这棵树,可能更喜欢吃人。

他要上哪儿去给它找那么多可食用的人?

沙星末发愁地环视四周。码头的状况惨不忍睹,地上散落着士兵丢下的枪,还有被扯破的布料。

视线定在一顶遗弃的军帽旁边,是那个小遥控器。

这不是纪丘的军帽,不知剩余的士兵跑哪儿去了。沙星末寻到一把迷你枪,揣进了大衣口袋里,又把目所能及的其它枪支全部收集起来,吃力地搬到观光车上。

他坐上驾驶位,从抽屉里抽出一张手帕,在左脸上沾了沾,拭下伤口的血渍,还有一些细碎的红色粉末。

又是花粉。

他翻出一瓶消毒水,一卷纱布绷带,打算简单地处理一下。

消毒水倒在左腿翻露的血肉上,他头撞到方向盘上,疼得直哼哼。

拾一顶着他的右耳朵,安抚似的舔了几下。沙星末左手撑着额头,右手摸着抽屉里的纸盒,抓出一颗巧克力豆丢进嘴里。

嘴里化开浓郁的甜味,痛感被压下去了一些。他挽着绷带,在左腿上包了两圈,长舒一口气。

再也不戴了,这个狗屁囚刺。

如果他们再派人来,就拼个你死我活吧。

既然服从没有用,那就做个彻底的罪人。

“可以走了。”

沙星末按下遥控器的绿色按钮,那个树坛开始往码头外缓缓移动。拾一趴在车沿上,竖着耳朵张望。

他拨弄着遥控器上的小手柄,一边加速,一边控制方向。

于是,这辆古董观光车,就这么载着一人一狗,和一车枪,驶上了回程的路。车尾处跟着那个五六平长宽的树坛,两辆载具就这么以龟速移动。

天色逐渐转暗,沙星末单手握着方向盘,回头和树交流。

“你能不能自己走路?”他叹了口气,“我都累了。”

树当然不可能自己走路。他这么说说,也就是发个牢骚。在这无人的废岛

最新小说: 重生之位面商店 诡地秘录 重生之合约恋人 新婚无忌 从童星开始的东京生活 你这奥特曼不对劲吧? 大和四年伊始 在全员主角世界吃瓜 隔墙梨雪又玲珑 无限,从永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