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的,还是他找你的,你俩说什么了?”
“是他来找的我,什么也没说,我只是以后让他不要来找我了。”
祁煊拿狐疑得眼神看她,“真的?”
秦明月点点头:“所以你不要总觉得我不打算嫁人,是和他有什么关系。”
“那为何……”
“因为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为什么女儿家一定要嫁人相夫教子?不能是一个人过?难道自己过不好,不自在,非得杵在家里看着丈夫一个一个往家里抬小?看着自己从如花美貌,变成鸡皮鹤发,看着丈夫从英挺潇洒,变成脑满肥肠面目可憎?憎了还不能说出来,还得忍着,还得忍着他今儿睡这个,明儿睡那个,睡完了还要嫌弃你红颜不再。这还不算,还得弄出一大堆庶子出来继续恶心你,从你年轻的时候一直恶心到你断了气,你觉得这样的日子很有意思?”
明眼可见,祁煊被秦明月的话震住了。
其实认真说来,秦明月骨子里就是一愤青,只是她从不说,但并不代表她不会这么想。若说刚穿过来的时候,她还曾经做过梦,这梦是她对美好的憧憬,也是她孤单了一世想找个人取暖,那么在经过这么多事以后,她彻底梦醒了。
她发现自己就是一个异类,一个不容于这个世界的异类,只是她伪装得很好,所以大家都没有看出来。
可异类就是一个异类,哪怕她伪装的再好,也欺骗不了自己,她就是这样一个很没有安全感,活得很‘独’的人。她挺享受这种单身的状态,不想也不愿让自己再陷入那些乱七八糟的感情,因为那样会让她感到很累。
也许是因为祁煊也是个异类,也许是因为他在她面前说话口没遮拦惯了,这一次秦明月不想再伪装,她把自己所有对这个世道的不满,乃至待女人的不公,甚至是自己的真实想法都说了出来。
“可没有女子是不嫁人……”
秦明月撇嘴一笑,果然,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那你告诉我,嫁人有什么好?”
祁煊突然发现自己脑子不够用了,也是‘秦明月不想嫁自己’的代入感太深,他有些急切地罗列着其中的好处。
“锦衣华服,珍馐美食,绫罗绸缎,珍玩首饰……”
“可若是想要这些,我可以自己买,我有银子。”
祁煊被噎了一下,想到秦明月现在应该可以算是一个小富婆,若是对排场要求不高,应该可以过得很滋润。
“等你老了,没有子女儿孙……”
“我可以提前攒上一笔钱,供养老所用,到时候收养几个义子义女什么,谁对我好,我死了就把银子给他。”这种想法,就是秦明月上一辈子的想法,只是她选择去住养老院。
“人心隔肚皮,说不定有人会谋财害命……”
“我还有两个哥哥,我大哥二哥不会不管我的。”
祁煊突然有一种眼界被刷新的感觉,感觉眼前这个人似乎是一种无敌的状态。
她对所有东西都想得是那么透彻,别人在乎的,她不屑一顾,别人计较的,她可能只是淡淡一笑。就像和莫子贤,恐怕换成世上任何一个女子,恐怕都是要死要活,死缠着不放,偏偏她就能这么容易的就放下了。
且放下的很彻底。
祁煊能出她的态度中看出,她已经不在乎莫子贤了,那个人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
他突然有一种她即将要消失掉的感觉,为了抹除心里的这点儿莫名的恐慌感,他恶狠狠地,威胁道:“你一个小女子,没有人护着,就是被人生吞活剥的份儿。再说了,还有爷盯着你,你跑到天涯海角去,爷都能把你刨出来!”
对面这人也无敌了,秦明月心中突然有一种沮丧感,合则她说了这么多,都是白搭不成。
祁煊似乎洞悉了她的心思,他往后一靠,舒服地靠在枕头上,摆出一副稳超胜卷的姿态:“这么跟你明说了吧,秦明月,爷就是看中你了,爷就是想把你弄回府里去。你就继续跟爷犟,爷看着,看咱们谁能耗过谁!”
两军对垒,不外乎是一种姿态,敌强我弱,敌弱我强。当祁煊找回了好整以暇的状态,秦明月突然发现他就像是一个没有缝隙的核桃,她找不到可以攻陷的地方,除非将他砸烂了。
可她能将他砸烂吗,明显是不可能的。
哪怕她说得再天花乱坠,只要这人一天不死心,她一天就拿他没办法。这人太无赖,太不讲究君子风度了,他不在乎你怎么想,他就是抱着你一条,爷就是看中你了,你就只有一条路可以走——跟了爷。
“那我若是不愿意呢?”
祁煊想了一下,“爷虽不是个正人君子,但还算是个男人,你若是不愿意,爷不会强迫你的。”
好吧,一切又再度回到了起点,就这么耗着吧,一直耗到有一方坚持不下去为止。
秦明月沉默了下来,而这边祁煊径自想着,爷就这么不好,就这么让她嫌弃?
突然感觉有人靠过来,抬眼就看到让他震惊不已的美景。
秦明月的衣襟不知何时被拉了开,露出里面桃红色绣海棠的肚兜、
玉颈纤细而修长,两条锁骨细细的,越发显得那脖子上挂着细绳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