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如蝉翼的刀掉落在地上,轻轻响动不仅没让萧承安停止,反而愈发的不讲理。
朱唇柔软,透着一股比糕点还要香甜的味道,让人上瘾。
萧承安一如既往攻势强劲,一手托住面前即将软倒在地的少女,搅弄她的檀口。
虞昭在刀掉在地上之后,便恢复了清明,被迫张开的口内,她的舌头被人纠缠,呼吸掠夺,周遭空气仿佛又一次变得稀薄。
她意识到自己如今在做什么时候,整个人的脸上都变得滚烫起来,看向萧承安的眼中夹杂着毫不掩饰的火气。
萧承安对上她的目光,非但不收敛,反而掐紧她的腰,重重吸吮。
虞昭只觉头脑发胀,几乎要失去清醒。
后脑被萧承安的手托着,她根本无法后退,只能又捶又打,贝齿狠狠咬住他的舌头。
萧承安嘶了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终于肯放过她的唇。
抵着她的额头,萧承安的鼻尖在她侧脸上轻轻一蹭,嗓音沙哑,“你想谋杀啊?”
“萧承安!你……你怎么敢!”虞昭被萧承安气得浑身发抖,就差没指着他的鼻子骂他流氓了!
萧承安看着她鲜红欲滴的唇瓣,眼底眸色又暗了暗,喉结微滚,“是你先动的手。”
虞昭狠狠瞪他一眼,“松开!”
“下次你再不听本王指挥,本王可不只是亲你那么简单了。”
虞昭冷笑,“王爷难不成还想对我用强?”
萧承安盯着她看,摇了摇头,“在你心甘情愿跟我好之前,我不会拿你怎么样。”
“王爷方才所作所为,又是何意?”
萧承安翘了翘唇角,双手负背,“这是你杀了虞崇的惩罚。”
“他知道的东西不少,你把他给杀了,我该如何知道他到底是在为谁传递消息,帮谁背地里为岭南那群人运送粮食?”
说起这儿,虞昭的气焰一低。
她方才理智全无,一心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虞崇给杀了。
那是将她的死都能利用得彻彻底底的东西,只要有一个杀他的机会,虞昭都不会放过。
好在虞崇死了。
虞昭看着地上虞崇死不瞑目的尸体,心中便一阵畅快。
“王爷!”
默默将虞见亭抓起来的长吉弱弱开口。
虞昭一愣,扭头看向长吉。
那长随目光虚浮,一张清秀的脸上涨红,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虞昭和萧承安。
飞快的,虞昭明白了长吉为何这般作态。
他……一定全都看见了!
说到底,虞昭也只是个未经情事的小娘子,上辈子翟少棠从未如萧承安那般过,又被人害的那样惨,日日受折磨,哪里还有空闲去想这些东西。
萧承安实在霸道,又不受常理钳制,我行我素,方才青天白日的那般……那般抱着她亲……
虞昭气得脸颊秾艳,绯红如霞。
虞昭转身就要走,完全忘记了自己腰腹伤口裂开,如今血脉上涌,她整个人才一抬脚,浑身微软,往地上倒去。
萧承安拖住她的腰,看着她小腹浓稠的鲜血,眉头深皱,“回城。”
长吉吓坏了,哪敢多说,忙点头,“崔氏那些人都已经被拿下,太子殿下和齐王殿下也在赶过来。”
萧承安抱着虞昭上马,闻言一顿,扭头看向长吉,“崔氏等人只需咱们的人看着,不论是太子还是齐王的人,谁都不许碰。”
萧承安的重音落在齐王这两个字上。
长吉立马明白了萧承安是什么意思,沉声应道:“是!”
萧承安找了大氅出来,把虞昭包得严严实实,一点风都不透,这才驱马哒哒朝村外跑,外面有马车停留,虞昭如今显然不适合骑马,萧承安直接抱着她上了马车。
杏花村的村民被外面的声音吓得又是好奇,又不敢多看一眼。
太子来了后,瞧见村民们连门都不敢出了,便命人过去安抚,表明方才他们只是来查案,如今人已落网,他们不必忧心。
齐王坐在马上,神情不明的看着眼前这些被灭杀的侍卫,视线挪动,落在被安王府护卫以及金吾卫牢牢看守,就连禁军都不准靠近的崔氏等人,他在心中暗暗骂了一声。
齐王皮笑肉不笑地对太子说,“承安真是脾气见长,不让太子你和我的人带走虞侯府余孽也就算了,就连来拿人的禁军,也不让靠前,要知道,禁军可是皇兄的人。”
太子对外向来清冷,端坐于马背上,闻言,便解释道,“王叔可能不知,这十万禁军虽然忠于父皇,可难免有人混进去,欲图不轨。”
“今早在永平坊就有一校尉,想趁乱杀了虞小娘子,为了尽快抓到幕后真凶,还是小心为妙。”
齐王眼皮微跳,又深深看了一眼太子,没再说什么。
萧承安带着虞昭先一步回京,路途并不近,他抱着人,只觉得虞昭的呼吸越来越轻,仿佛下一秒人就没了。
他解开大氅,看着她沾着血迹,却异常惨白的小脸,又恨又气。
萧承安的手放在她伤口处,溢出的血越来越多,他常年习武,知道一些及时处理止血的法子。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