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我会亲自前往颍州一趟,去李十砚所说的那个地方找人。”萧承安说完,又看了虞昭一眼,“你自己留在这儿可行?”
虞昭无言回望萧承安半晌,看得他心中有些发痒,这才听她说,“你认为我是无能之人吗?”
萧承安求生欲瞬间拉满,当即说,“自然不是。”
虞昭说的坚决,“你只管做你的就是,这次事发,我呆的地方又多了两重警戒,等闲不会有人敢再害我。”
虞昭一本正经的对萧承安说,“相比起我,你倒是更应该注意,颍州距离陈州近,那里一定也有感染的人,颍州知府对感染之人管控得当,可你在颍州行走,不一定从哪儿就被感染了瘟疫。”
萧承安听她嘀咕半天,唇角轻轻扬起,“既然如此,你就没什么要送与我让我来防身的?”
虞昭一哽,倒是有些不情愿的从袖口中拿出了一个荷包。
“里面有两个瓶子,都是提前预防瘟疫的,你每日服用一粒,戴好兜帽与面罩,每日仔细梳洗,倒是能稳妥预防。”
萧承安轻快从她手中将东西给拿了过来,“还有呢?”
虞昭迷茫了一下,“还能有什么?”
她就准备了这么一个荷包。
当然虞昭不善女工,让她亲自给萧承安做荷包是不可能的。
萧承安见她连表示都不表示一下,心里不满。
他表情不变,一副要对虞昭说什么秘密的模样,“你过来,我告诉你还有什么。”
虞昭便将脑袋凑了过去。
冷不丁的,萧承安对着她的唇便亲了一下。
虞昭被亲得一呆,萧承安揉她半干细软的发顶,说道,“以后我每次远行,都要这么来一下。”
“下次再忘,我可就要动真格了。”
萧承安走后,虞昭也就回到重症区继续给那些身染瘟疫之人看病。
当然,她的日常除了看病之外,还多了教花儿医术,当然,花儿连字都还没人全,虞昭只是给了她几本医书,让她自己看,有看不懂的再来问她。
还有就是,陈州又来了不少的大夫。
太子告诉她,这是皇帝下的诏书,集结了整个大晋的大夫来陈州治疗百姓。
虞昭便又多了一个带那些医术还算不错的大夫的任务。
这些人虽然有些质疑虞昭身为一个女子怎么能做这些医者的首官,却还算听她的话。
虞昭带他们,除了会冷不丁的收到他们的问题外,其他还算正常。
人员的投入让陈州的百姓恢复速度再加一层,又一个十四日过去,从疫区离开的人由两千名增加到了三万名。
这个名额还在逐渐攀升。
是夜,虞昭正在睡觉,忽然感觉自己的被子被人给拉了拉。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许久未见了萧承安。
“不用起来,我就是来与你说两句话,一会儿就走。”萧承安按住她的肩膀,帮她还掖了掖被角,“虽然已经立春了,但外面还是冷。”
“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虞昭打了一个哈欠,显然还有些睡意朦胧。
萧承安一路风尘仆仆,看她除了瘦了点,脸上更没肉之外并没有太多变化,他心中松气,对虞昭说,“我去了颍州之后去李十砚所说的那个地方看过,查看一番,发现李十砚说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死了?
虞昭不由得坐了起来。
萧承安又把她给按了下去,道,“我转道去了光州,发现了一些事情。”
虞昭眼底流露出疑问,“发现了什么?”
萧承安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拧眉,“没什么。”
他只是听到了一些言论。
光怪陆离,让人难以相信。
虞昭彻底清醒过来,忍了忍,还是说,“萧承安,你能不能别把话说一半留一半?”
萧承安便笑了出来,看了一眼天色,问虞昭,“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从陈州离开回京城了吧?”
虞昭斜睇了他一眼,“你猜我在重症区看到了谁?”
“谁?”
虞昭慢悠悠将被子拉到脑袋上,懒懒打了一个哈欠,“算了,和你说也没什么用,约莫二十日左右就能回京了,我还要睡觉,你快走吧。”
萧承安听完她的话,给气笑了。
这小娘子,真是记仇的很。
虽然虞昭也学他卖关子,但萧承安到底就在疫区,第二日就知道了虞昭卖的关子是什么。
清晨,萧承安照例去找太子,汇报这十四日得到的消息,还未走多远,他忽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萧承安以为自己看错了,站定之后凝神看了好半天,然后阔步走过去。
“外祖?”
靳大夫哎呦了一声,扭头瞧见自家外孙,不由得乐呵呵笑出来,“原来是安哥儿,你查案回来啦?”
萧承安拧起眉头,“您不好好在京城呆着,来陈州作甚?”
“我一个大夫,还能来陈州干什么?”靳大夫哭笑不得的回答,“自然是给那些百姓看病啊。”
“可您年事已高,若是也感染了瘟疫怎么办?”萧承安眼底皆是不赞同。
靳大夫今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