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很快惊醒。那日,跟着五世家下命令之后,他第一时间,苦笑着唾骂自己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楚南浔是被江承函复活的,他还是他的妹婿。 “不知道你记不记得,从前很多次,我们闯了祸,或是秘境里受伤,江承函总是第一个找到你。那些年,他的神力不止为你疗伤,还有我们。” 宋玢唇边拉出个苦涩的弧度,屈指数:“我,余家几位和你玩得好的姑娘,几家的少家主。” “我知道,你是我们之中最难过的那个,可楚明姣,不是我们无情无义,是我们一退,山海界臣民们就没指望了。”他收敛起平时提不起精神的懒散样子,拍了拍楚明姣的肩:“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楚明姣提着唇,想笑,但笑不出来:“我知道。” === 苏韫玉被自己的父亲黑着脸强压着焚香沐浴,换了身极为繁复隆重的衣裳,隆重到哪种程度呢,就和每年新年,老头子们上神主殿觐见时的朝服没差,甚至更夸张。 他全程木着张脸。 被苏家家主直接一拳锤在后背上:“看看你的态度,摆着一张脸给谁看?你但凡能把对楚家丫头的和煦抽出十分之一对家里人,你母亲和兄长都能被你感动得找不到北。” 苏韫玉:“?” 毕竟久不 归家, 理亏, 他没法反驳,气得笑了一声。 “背挺直点。”苏家家主喝一声,警告道:“我告诉你,等会和祖物说话注意自己的态度,祖物有意助你,你不想顶着别人的身躯过一辈子吧?” 苏韫玉眼皮一跳:“父亲的意思是,祖物能帮我换回自己的身体?” “祖物是除了天青画和监察之力以外,唯一一个从远古时期存活到现在的灵器,你这情况,若说有东西能帮忙解决,估计也只有它了。”苏家家主再次郑重其事地告诫:“可别怪我没和你说,好好表现,听见没?” 苏韫玉这回听进去了。 他进了祖地。 说是祖地,其实就是块开辟出来的大草坪,草坪日日灌溉灵液,肥沃得不行,连这片地域的温度都被苏家长老们精准控制,保持着常温,所以绿草茵茵,葱蔚洇润,冬季宝贵的太阳若是探出头,这地方不会错过半点。 草坪里,甚至还有几口小灵泉。 祖物,真的很会享受。 苏韫玉跨步进了草坪,视线首先扫过摆着香案的供桌,供桌四平八稳的,上面果盘,糖粒陈放,一览无遗,祖物不知道去了哪。 他折返回去问了守门的长老,长老也摇头,表示祖物的德行大家应该都知道,这片草坪就是它的快乐老家,反正是在里面,估计是躲在哪个角落睡觉呢,你自己再找找吧。 苏韫玉于是只能又回那片草坪。 最后在一处泉眼里发现了和石头一样趴着,无声无息,连灵力波动都没透露一丝的祖物。 苏韫玉起先还好声好气地拱手行了两次礼,但都没人应,祖物动都不带动一下。他没办法,蹲下来,把祖物从灵泉里捞出来,放在草地里,屈指敲了敲它坚硬的外壳。 大概过了一刻钟吧,祖物才慢吞吞从石头壳里探出长长的脑袋,两只绿豆眼只露出两条缝,那样子,真的,跟什么威风凛凛的盾山甲完全没有关系。 这就是一只冬眠醒来的鳖。 苏韫玉不忍直视地挪开视线,记着苏家家主的嘱咐,话语算是恭敬:“祖物,父亲说,您要见我。” 祖物懒洋洋地抬头瞅了瞅它,半晌,才绕着舌尖,不太会说话了一样问:“就你一个?” 不然还有谁。 不是您亲口道出玄机,叫苏家人将他五花大绑绑回来的吗。 苏韫玉适当地表示了疑惑,就听祖物又来了一句:“你的命定姻缘呢?” 他怔了下:“我还不曾成亲。” “知道你没成亲。”祖物眼睛上下一睃,细细打量眼前的男子,宋谓长得不错,但比起苏韫玉本身,容貌上还是有差距,“苏家现任家主不曾和你交代?我让你带着命定姻缘来,没成亲,姻缘线总有吧?” 苏韫玉沉默,为了迁就祖物,他半蹲在草地上,现在指尖点了点地面,撩起眼皮先问:“怎么了?什么事还要和姻缘线扯上关系。” “你们不是要对抗深潭吗?” 苏韫 玉眸色深凝下来。 “对抗深潭, 我没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这个样子,也不可能跟着年轻人上阵大杀四方。”盾山甲打了个哈欠:“唯一能给出去的,就是这身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