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同村的,她挨个打招呼,“大堂婶,牛婶子,水光嫂...”
妇人们把她围了个水泄不通,孩子们凑热闹挤了过来。
青桃记得萝筐里有糖,抓出&—zwnj;把依次递给孩子们。
孩子们高兴坏了,朝不远处的伙伴们嚷嚷开来。
妇人们赶紧堵他们的嘴,“青桃姐给你就拿着,招其他人过来干什么,人青桃姐还没买多少糖呢。”
“小孩子都这样,没事的。”
最后几天生意好,挣的超乎青桃想象,到哪种程度呢,青桃不出门,全天在家揉面做包子馒头也全部卖得完的那种,青桃见小孩就给糖,大人们识趣,等自家孩子得了糖就把他们赶车,担心挡着道儿了。
青桃跟树下的谭秀才打了声招呼,谭秀才忙得没空,仓促说了两句。
而得了信的谭青槐他们几个从竹林飞奔而来,说来也怪,李氏和刘氏互相瞧不起,可底下几个孩子感情很好,谭青槐和他们熟了,愿意和他们玩,老远就扯着嗓门喊,“三姐,三姐。”
“回来了。”青桃应了声。
片刻,几人就到了近前,不知他们干什么去了,满身沾满了草屑,鞋子还挂着泥,青桃给他们糖。
几人笑开了花。
唯有谭青槐皱着眉,“怎么又是糖。”
糖吃多了牙疼,他最不喜欢吃的就是糖了,青桃给他,“偶尔吃没事的。”
“真的吗?”谭青槐略有怀疑,又说周荣喝了糖牙齿疼得他抓狂,倒地打滚,他坚决不要像周荣那样,太丢脸了。
青桃肯定说道,“三姐啥时候骗过你?”
谭青槐半信半疑的拨开纸塞进嘴里,用力咬,嘭的声,吐出颗牙齿来。
青桃:“......”
“我就说不能吃糖。”谭青槐苦着脸,快哭了。
牙齿上沾着血,他低头吐口水,顺手要把牙齿扔了,邵氏忙把牙齿抢过来,也不嫌脏,让谭青槐张开嘴看看。
是底下的大牙。
邵氏把牙齿收好,“牙齿丢到房顶才长得好。”
上排牙齿要往下丢,下排牙齿是往上丢,是老人们说的,等走到胡家门前,邵氏抬手就把牙往房顶扔,谭青槐急了,“扔他家房顶作甚?”
矮婆子死了没多久,谭青槐害怕矮婆子半夜来找他,害怕的缩了缩脖子。
邵氏也是习惯了,谁丢牙会看是谁家啊,说道,“没事的。”
邱婆子听到声音,提着火垄出来,笑得眼睛眯成了条缝,“可算回来了,我和老大说,如果午饭不见人,吃了午饭就去镇上接你们。”她穿得厚,低头看不到脚下的路,慢慢走到院子里,拉着青桃的手&—zwnj;个劲的笑。
“好像长高很多,还是镇上的水养人,皮肤白了呢,就身体没长好,看着比在家瘦。”
青桃扯身上的衣服,“穿太多显脸小而已,奶,天冷,你去堂屋坐着,我先收拾东西。”
年货素来是邱婆子准备,也是赶巧了,昨天碰到个拉牛车的商队,他们原本是要去南边章州卖年货的,谁知那场雪大,在路上耽误几天,赶不及去到目的地,只能走到哪儿卖到哪儿,卖多少算多少。
价格要比铺子的便宜。
青桃买了很多。
&—zwnj;箩筐全部是。
青桃掀开箩筐盖子,几个孩子高兴得嗷嗷大叫,“青桃姐,全是你买的吗,好多呀。”
“嗯,青桃姐买来大家吃的。”
她不是小气的人,和邵氏抬着箩筐往小库房走,邱婆子说,“他们个个跟饿死鬼投胎似的,你搁库房两天给你吃完,放你房间里去吧。”
李氏和刘氏有小库房的钥匙,年后回娘家,李氏铁定往娘家拿。
邱婆子可不愿意给她做人情。
青桃弯着腰,侧着身子走,“就是买来给他们吃的,随便他们吃。”
别看几个孩子皮,也是会看眼色的,知道邱婆子说了算,几人尽量不出声,以免惹邱婆子不高兴真把东西放青桃房里去了。
等小库房的门打开,邱婆子想起邵氏娘家来,“青桃啊,你买的,给你外婆她们装点去,我看你外婆挺挂记你的。”
“好。”
几个儿媳妇娘家,邱婆子最满意邵家,邵家懂分寸,这些年从没提过任何过分的要求,邵氏也不是作妖的性子,不会成天想着帮衬娘家,贴补娘家家用,比李家和刘家强太多了。
所以邱婆子有什么还是乐意分邵家的。
李氏就在自家堂屋门口站着,见青桃买这么多东西心里不太高兴,认为青桃故意做给她们看的,毕竟她们每年也有挣到钱,但从没备过年货,青桃这么做是给她们难堪。
听了邱婆子的话后,心思顿时活络了,笑着说,“是啊青桃,给你外婆家装点,改天我去青阳外婆那,也给青阳外婆装点。”
同样是孝顺外婆,没理由只给邵家拿。
然而邱婆子还真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