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的,看着李氏,语气不善,“要想你娘吃,让青阳自己出门挣钱去,他挣了钱买东西给他外婆我不管。”
想用青桃的东西做人情,想都别想。
邵氏存在感弱,这种时候更不会吭声,李氏不高兴了,面上带出些情绪,“娘,你不能偏心啊。”
这还是李氏第&—zwnj;次当着邱婆子的面说她偏心,以前不敢说是邱婆子管家,不敢忤逆邱婆子,眼下她借到钱当家,得意忘形,有点没把邱婆子放在眼里。
邱婆子没生气,很理直气壮说了句,“你才知道我偏心啊,我以为你这样聪明的人,早该看出来了呢。”
前几天李氏回了趟娘家后态度就有点傲了,谭老头很不爽,叫他骂骂李氏,邱婆子没有那么做,反过来劝他看开点,李氏蹦哒又能蹦哒几天呢,况且真以为她不管家就拿她没办法了?
孝字大过天,只要李氏还在谭家,还是她儿媳妇,她有的是办法折磨她。
纯粹看她愿不愿意罢了。
丢下这话,邱婆子对院里几个孩子道,“东西是你青桃姐买的,吃之前要问她的意思知道吗?如果被我发现谁偷偷拿来吃,我砍掉他的手。”
不问自取和偷没什么两样。
邱婆子在这方面素来严格。
便是谭广户混归混,从不敢在外偷拿别人的东西,是以他也就混的名声不好听而已,没有其他乱七八糟的破名声。
几个孩子把手藏到身后,洪亮的说,“好。”
然后,青桃收拾衣服呢,时不时就有人扯她裤子,问能不能吃瓜子,能不能吃糖,能不能吃...
青桃通通说好。
其实乡下人家少有备这么多零食,过年也是如此,若非价格便宜,青桃断不会买这么多,既然买回家,当然要让孩子们吃个够了。
得了她点头的孩子们乐坏了,像风往小库房蹿。
像邱婆子说的,半天过去,箩筐里的东西少了&—zwnj;小半,刘氏看了后痛心不已,骂他们是败家子,果断把小库房锁好,谁要钥匙都不给,无法,他们只能去问李氏。
李氏也不给。
谭青河说,“我娘还开了好几次门,二婶你怎么&—zwnj;次也不开。”
“东西是买来过年吃的,年还没到你们就快吃完了,那过年吃啥。”
明天就是过年了,谭青河反驳,绝对吃不完的,他们的肚子又不是箩筐,装不了多少东西的。
李氏还是不给。
别看她说话语气软和,其实不如刘氏好说话,刘氏爱凶巴巴扯着嗓门吼人,但只要不问她要钱,她基本还是会答应的。
在李氏这吃了闭门羹,他们气不过,凑堆说李氏坏话。
谭青阳年龄小,不懂护着自家娘,觉得堂哥他们说得对,“我娘就喜欢我舅家的孩子,才不管我们呢。”
不知何时,谭青阳有个这个想法。
谭青河表示同情,自豪地说,“我娘就不喜欢我舅家的孩子,不止是孩子,我舅家的所有人我娘都不喜欢。”
刘氏跟娘家关系不好是众所周知的,谭青河说,“我舅他们总问我娘借钱,我娘不借给他们。”
谭青阳想了想李氏在舅家的状况,附和,“我娘反过来的,我娘常问舅舅借钱,舅舅不借给她。”
“你娘不是有钱吗?”谭青槐纳闷,二婶三婶农闲会找活干,是有工钱的。
谭青阳知道什么说什么,“我娘说她的钱不够。”
不够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明白,纵使谭青槐也不会问为什么不够,坐在地上聊了会,逢青桃喊他,他拍拍手就往后院跑了。
青桃是去邵家送年礼的。
这个年礼和邵氏回娘家捎的不同,是她给邵老头两口子买的。
她想着初二过去顺便就送了。
邱婆子要她单独送。
明摆着想炫耀。
她想起邵家隔壁就是赵家,她奶约莫想膈应赵氏娘才故意让她现在去的,她乐得配合,将东西收拾好,装了很多花生瓜子和糖,叫谭青槐陪她。
胡家的后门还挂着白帐,谭青槐有点怕,走在青桃身后不敢偏头。
&—zwnj;路都很安静。
到了高山村后,再看到站在树上打枝桠的铁牛铁蛋顿时精神来了,“三姐,他们就是想抢你生意的赵家人?”
他见过铁牛和铁蛋,大冬天穿着秋衫,跟傻子似的。
这次穿的不是秋衫,但也好不到哪儿去,他双手勾住眼角,想装鬼吓唬他,青桃识破他的计划,制止他,“人家没招你没惹你,你把人吓着从树上掉下来死了怎么办?”
铁牛和铁蛋不是狡猾的人,跟着她没打过歪主意,青桃说,“安心走路。”
谭青槐塌了背,无趣地说,“哦。”
树上的铁牛也看到田埂上穿粉衣服的人了,&—zwnj;眼就认出是青桃,他手里的竹竿晃了晃,差点落到地上去。
想起她奶的打算来。
她奶去小姑家住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