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开!”
果真不能够瞎喝酒了,左枯喝得有点断片,脑海闪过几个画面,也捋清楚发生了什么。耳后还有小青年的咬痕,疼得扭动脖子都能牵扯到,咬牙切齿穿上衣服出来,达达利亚也醒了,正在套裤子。
他看了眼左枯,又低下头,支支吾吾说:“你就穿这个?”
“有意见?”
“没……”
左枯穿的是白术给的衣服,有好几套,从正面看没什么,只光着手臂,而背面则没什么布料,后背的布料轻薄近乎没有,还开了一条让人探寻的缝隙,银色的链子交错固定,甚至连腰窝的刺青都没能够遮掩。
他本身就足够诱人了,穿的这身怎么好出去?
达达利亚就叫他安分在家待几天,左枯也懒得出去了,外头太阳大得很,艳阳高照的,他怕不是出去就化了。
庭院里绿意盎然,风穿堂而过,左枯没穿长裤,就套着条松垮的中裤,刚到一半的大腿,而衣袍开叉,慷慨而大方供人观赏。
榕树投下的阴影一大片,他躺在椅子上喝冰镇饮料,口味不尽相同,不重复喝上几天都没有问题。
左枯吃饱喝足,就躺在院子里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几声动静,风送来血腥味道,他反射条件睁开眼,见一名白衣男人立足阳光之下,长剑一振,甩开银白剑身的残血。
他回过头,猩红色眼眸有一瞬间的冷漠,见到是他,忽而荡漾起笑意的涟漪,又在下一秒,他消失不见。
左枯还没回神,又嗅到烧焦的味道,屋里起了大火,把周遭的房子连绵烧却,前来支援的愚人众士兵有序打水扑火。左枯在一旁看着,术士问他有没有事。
“我刚才看到了多托雷。”左枯扶额,“好像不是幻觉。”术士紧张又警惕,说:“请左枯大人留在此处……”
她话说到一半,脖子出现血线,捂着脖子倒下了。
左枯抬起头,看到士兵横七竖八倒地,一名戴着枯叶面具的少年用五指拉扯丝线,行凶之后,冲他笑道:“这回可总该没有碍手碍脚的东西了吧。”
左枯扭头要逃出去,临近院落大门,多托雷出现眼前,他差点刹不住脚一头栽进对方怀抱里,正想往后寻找其他路,烛梦步步紧逼。
他笑得悲凉也猖狂:“哈,这般慌不择路,你当真是什么都遗忘了。”
在左枯面对少年的时候,多托雷反手扭过他的双臂,左枯大喊:“多托雷,我们不是朋友吗!”
“左枯,你是知道的,我并不满足只跟你做朋友。”温柔切片的眼神失落哀愁,“我对你感情如故,但你不接受我也就罢了,怎么还跟其他人混在一起?我不甘心,左枯,我太不甘心了!”
烛梦催促:“赶紧的吧,被发现的话,左枯还会被他们带回来。”
左枯要使用神之眼的力量,见他要有所动作,多托雷一个手刀砍在他后颈,左枯没倒下,他回头一瞪:“我草你多托雷——呜呜!”
烛梦用布捂住他的嘴,没一会左枯身子软下去。
……
“公子大人,大事不好了,左枯大人被抓走了!”
达达利亚正跟旅行者友好交流呢,突然闯进个受伤的债务处理人,让他维持不住虚假的笑面,高声喊道:“我吃好喝好让你们看着他,还是让这么大的活人没了?!”
他倒也不心疼宅邸被火烧,反而担心左枯会再次受伤。
派蒙听到熟悉的名字,“诶,公子,你不是说愚人众压根就不知道左枯的吗?好啊,原来是你小子藏起来了,还不快如实交代!”
被使唤着去绝云间传话给仙人本就憋了一肚子气,即便有好吃的招待,派蒙仍是怒火中烧。她视左枯为朋友,他正受苦受难着,自己却在享福,怎么都让人生气。
达达利亚把手一摊,说:“你们也听到了,左枯被人抓走了,等我们将他救回来,想问什么他会亲口告诉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