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得凌驾于此规则之上,每两年进行一次资格考试等等。
加上了关于斗数的详细规定,鼓励切磋式的文明斗数,每次赌注最多为一百两;
不允许报复性的斗数,不允许以全部身家、名声等作为斗数的赌注,一经发现,视其情节严重,给予暂收等级证书或除名等相对应程度的处罚。
加上了若在资格考试或等级晋升考试中,发现徇私舞弊的惩处,一经发现,立即收回朝廷颁发的所有证书,并且从术数界永久除名。
“小雪,这最后这点处罚,会不会太重了点?”卢夫子道:“术数等级考试向来严格,经过重重检查验证,小雪你经历过两次,想必深有体会,这作弊的可能性不大。”
纪子期对卢夫子所言不以为然。
在现代最为严厉的高考制度,有着无数高科技监管之下,仍有大量代考现象发生,何况在这古代?
“卢夫子,这代考作弊是否存在,学生也不得知,但所谓制度,重点在于防范于未然!
不是在发生后去弥补,而是在未发生前先堵住可能的漏洞。”
纪子期道:“学生写这份制度的核心原理便在于此!”
古夫子点头,“不错,小雪说的对!防范于未然!老卢啊,你我未曾见过的事,不代表没有发生过。
老夫赞同小雪的想法,先将人往坏里想,堵住他想钻的漏洞,当漏洞被堵上了,没有地方可以钻了,自然就会老老实实的,走正规途径。”
“经你师徒二人这一解说,老夫也觉得甚有道理。”卢夫子点点头,“好,就按小雪说的办!”
卢夫子一拍桌子下了定论,然后又问道:“小雪,这份制度你打算如何推广开来?是上报朝廷,由朝廷全国公布?
还是交给你太爷蒋大师,由他和孟大师两位老人家共同签名确认,然后在术师协会内部公开,再传至全国术数界?”
“两者皆可!不过,学生希望先在术师协会内部获得认可!”纪子期道:
“这份制度一出,将会触犯到现时至少九成人以上的利益,可以想象其推行开的难度。
倘若强行推广,学生担心会造成反效果。
万一有人在中间推波助澜,鼓动术数界中人合力反对此份制度,到时候好事会变成坏事,可能会产生无法预估的后果。”
“小雪,你的担忧夫子明白!”古夫子道:“只不过,你也知道现在术师协会的情况,想要让马夫子丰夫子他们主动接受,怕是有些难度。”
“小雪的担忧很有道理,术师协会作为黎国术数界领头者,若术师协会内部能够认可,推广开来只是时间问题,若无法取得认可,只怕会适得其反。”
卢夫子道:“小雪,你可是已有了什么想法?”
纪子期道:“学生想先借用太爷名头,将这份制度在术师协会内部公开。
协会内各人可以选择同意,不同意,还是中立,然后再举行一场大斗数,在同意方与反对方之间进行。”
卢夫大吃一惊:“小雪,二等及以上术师不允许斗数,这朝廷早有明令你也清楚得很。
而且,你想过没有,这协会内可能全部人都会反对,难道你打算以一己之力挑战所有术师吗?”
话音刚落,看着纪子期望过来的眼神,后背一凉。
果然,只见她双眼一眯,面上浮起灿烂的笑容,“倘若有我太爷出面,这大斗数则可变成是术师协会内部术数切磋。
而且,怎会是一己之力?不是还有卢夫子您,和古夫子二人吗?”
这小丫头,打的倒是好主意,卢夫子轻咳一声,不再言语。
古夫子却哈哈大笑起来,“好啊,好的很!若真成的话,就如此行事!
老夫也有十多年未曾与人斗过数了,索性放开来,斗上一斗!”
他瞟一眼卢夫子,打趣道:“老卢啊,你被困十三年,想必好多题都忘记了了吧,莫非是胆怯了?”
卢夫子啐了他一口,“呸!你在那深山旧村里待了十年,还不是一样?
老夫被困十三年间,就是靠着琢磨之前解不开的题,才捱了下来。
否则你哪能见到活生生完好无缺的老夫站在你面前?
这十三年来,别的不说,倒真是让老夫琢磨出了不少之前的难解之题。
所以老夫现在的水平,指不定已在你老古之上了!”
古夫子不服气了,“要不咱俩先较量一番?”
“行啊,来就来,当老古我怕你不成?”卢夫子开始挽袖子了。
纪子期看着斗牛似的二人,强忍着笑意,不忍直视,转过脸去,当人和视而不见。
卢夫子和古夫子二人不过是耍耍花枪,瞪眼对视片刻后,古夫子移开了眼,嘴上却不服输道:
“老卢,现在有正经事做,等过了这段时日,咱俩在单独约个时日斗上一斗。”
“成!老古你可不许反悔,到时候请小雪作见证,当判官!”卢夫子也不示弱。
几人沟通至午时后,基本已有了成形的方案和方法。
纪子期因答应了田礼的约,午时后便告别了古夫子和卢夫子,去到无涯堂与田礼等人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