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礼几人早已等得有些心急了,一见到她均松了口气。
“纪师妹啊,你可终于来了。你再不来,师兄我就要去古学堂抓人了。”田礼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呵呵,田师兄,各位师兄们,刚有事耽搁了一阵,实在抱歉的很,今日临仙居的酒水钱就由师妹包了如何?”纪子期忙赔礼道。
“那怎么成?”田礼这下真有几分不高兴了,“原本就是师兄们向你道谢的宴席,哪有让纪师妹你出银子的说法?
你这一说,让师兄们的脸往哪搁?”
纪子期呵呵讪笑道:“实在对不住!师妹错了,师兄们,你们说,想如何罚师妹,师妹认罚!”
“爽快!师兄就喜欢纪师妹这爽快劲!”田礼伸手想拍拍她的肩,想起她是女子多有不便,又嘿嘿收回了手,道:
“等会多给咱师兄弟们讲几道数字迷题就成了。”
“没问题!”纪子期朗声应道。
一行人说说笑笑地坐上马车,约一个时辰后来到了临仙居。
传说中的临仙居果然气派非凡,纪子期虽来京城已快一年,竟是第一次见到。
里面假山巨石,绿树成荫,竟像是个大户人家的园子,不时传来女子优美的歌声和丝竹乐声。
里面不时走来走去的丫环小厮个个样貌清秀,进退有礼,见到纪子期一行人,均脆生生道:“祝客人玩得愉快!”
差点让纪子期以为是到了现代哪个主题庄园里去用餐。
田礼所订的雅间靠近莲池边,打开里面的窗子,微风吹过,池中莲花闻风而舞,清香四溢。
里面不知是在何处放置了冰块,一进去,便觉清爽怡人。
屋内布置雅致得很,倒与传说中的销金窟给人想像中的奢华感有些出入。
已点好了菜的田礼,走进来吐吐舌头,“这临仙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贵得离谱,只随意点了些酒水小食,花费多少你们猜猜?”
“一百两?”有人道。
“三百两?”另一人道。
田礼故作玄虚摇摇头,然后伸出一个手指头,“一千两!”
“一千两?不是吧?”有人咋舌,“这不过几年时间,竟然涨了这么多?”
“对啊,我五年前来的时候,咱们这么多人,吃些寻常的小食,最多也就一百两而已。”另一人接口道。
纪子期也楞了楞,一千两,确实有点贵,不过向来贵与好并不相等,很多时候多花的银子,只是为那个名头买单而已。
临仙居的招牌已打响,愿意来边花钱的,也是冲着这名头而来,无须置喙!这一想,也就放开了。
小食很快端了上来,现时是荷花盛开的季节,田礼点的小吃与这些时令菜相关,酸酸爽爽的藕尖,吃着就让人开胃。
吃了半饱后,门外突然传来一男子声音,甚是温润谦和,“田公子,我家秦老板听闻术师协会各学生在此相聚,想过来同各位讨杯水酒喝,不知是否方便?”
众人寻声望去,隔着纱窗帘,能隐约见到一高大男子身影,身旁却是一曼妙女子身形。
这临仙居的老板,竟是女子吗?
田礼眼光扫过席间众人,见大伙都点了点头,便道:“连掌柜的客气,秦老板肯来,是咱们的福气,请进吧!”
连,怎么又姓连?纪子期不由轻轻皱了皱眉。
帘掀起,人未进,声先至:“临仙居秦娘见过各位公子!”
酥软妩媚,未见其人只闻其声,便已让人浑身软了一半。
紧接着,一股淡淡清香伴着那身形进了房间。
妖娆身姿半蹲,头微微别向一边垂下,露出雪白优美的脖颈。
从纪子期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颤抖的迷人长睫毛,玉雕般的鼻子,和紧致完美的下巴。
起身,一袭白裙并未系紧,丝质轻薄,并不透也不露,反而将全身裹得严严实实,却偏偏给人想要生生扯开撕碎的冲动。
黑绸长发垂至腰间,整张脸素淡之至,一抬眼,却媚骨天成,风情万千,眼波里似装着醉人的美酒,只消一眼,不饮已醉。
秦娘看上去年岁并不小,约二十六七的年纪,按理说,已过了女子最美的季节。
但这世上,有一种女人,年龄越长,越是诱人,就像一朵盛开到极致的花,拼命释放着自己最后的魅力,带着毁灭般的诱人风情。
也就是现代人所说的熟女风情,而秦娘,明显是其中的佼佼者。
她冲着众人轻轻一笑,红了一群男子的脸。
秦娘缓走至桌边,仪态楚楚,冲着一众傻楞眼的男子柔声问道:“各位公子,秦娘可否坐下?”
靠得近的几位男同学,只觉得一阵清香扑鼻,比那荷花香多了几分媚惑,让人不自觉便想沉沦其中。
几人慌忙起身,“秦,秦老板请坐。”
秦娘似是见惯了初次见到她时的男子的窘相,抿唇一笑,娇娇俏俏地坐下了。
这个女人,真是无一处不媚,简直是天生的极品尤物!纪子期心中赞道。
在她所见过的女子中,只有天凉红帐中的娇娘,有她一两分的妩媚风情。
但娇娘始终是青楼中人,不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