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天子与长安董卓对战,已经稍得喘息,暂时还无需你一个空口承诺!” 陆远继续挥毫如飞,心不在焉道:“是啊,本来曹操在中原搅局,正是我之大幸!可惜益州刘焉忽然出手,却坏了我的大事!缺了这一步紧逼……” “你不许……不许再提!” 唐瑛一语打断,满面娇嗔,妩媚无限:“你刚才为了节省时间,就已经胡说八道了!我不想再听到这两个字,只想……只想知道,那些中原名士,你到底准备怎么处理?” 她俏脸陡红,羞不可耐,匆匆转移话题! 对于一群中原名士,实则并不关心! 只是这个混蛋,说的悄悄话实在难堪! 难怪之前说时间来得及,之后也确实如此! 可就算是喜欢,也不能真的说出来啊! “国有国法,法不容情,自然以国法论罪!” 陆远若无其事:“如果他们有人犯法,那就以此罪名,给天下人一个警钟,也给交州山民一个交代!民不聊生之际,无论什么身份,私酿米酒,捕人为奴,都是死罪!” 他看了看唐瑛,却也没再旧话重提! 意乱情迷之际,总会说出几分心中猥琐! 正如罗曼罗兰所说,英雄并不是没有卑下的情操,只是不为其所屈服罢了! 反而对于这些中原名士,他向来不屑一顾! 如今有报纸支撑言论,他也更无畏天下悠悠众口! 这些人到了他手,此举不过是顺手为之! 说话之间,他的第三封书信已经完成! 唐瑛接过书信,稍稍打量,不由神色怪异起来! 仔细看了看书信内容,就更是一脸无奈! “你这个混蛋,利用我就算了,怎么连三岁孩童都要利用!” 唐瑛迟疑片刻,一脸嗔怨:“你如此行事,早晚声名狼藉,到时如何娶我!还有这个孙尚香,等过些年她能成你娇妻时,谈及此事,你又如何向她解释!” 书信是写给荆州刘表,笔迹同样潦草,内容同样简单! 如今孙坚小女孙尚香,正在陆府做客! 只是思念还在长沙的母亲,始终闷闷不乐! 陆远有心帮忙,却不知要前往荆州,该从庐江出发,还是零陵,或是桂阳! 如果刘表愿意,他也可以从南阳孙坚处借路! 言外之意。 他扬州大军,对于荆州,完全可以与孙坚联手! 以南阳,庐江,桂阳,零陵四路猛攻! 那么刘表又能如何应对! “将来的事情太远,还是等将来再说吧!” 陆远不以为意:“我身在行伍,谁敢保证有没有将来!不过如今时机,正是对荆州小火慢炖,温水煮青蛙之时!如果能让我扬州趁势破局,难民们渡过难关,我纵使声名狼藉又何妨!” 他着眼当下时局,步步为营,始终不愿对将来夸夸其谈! 对于应对荆州,则是从刘表的权利结构下手! 妥协而来的权利,终究不够牢靠! 后世的袁大总统因此得势,孙先生也因此栽过大跟头! 如今荆州情况相仿,即便兵多将广,但刘表又能调动几分! 荆楚豪门锁在刘表脖子上的枷锁,能允许他在此时结怨扬州,对交州乱来吗! 之前的种种手段是熬鹰,现在主动书信,则是要温水煮青蛙了! “你这个混蛋,别总这么胡说八道!” 唐瑛眸光复杂,轻声呵斥:“我好不容易开心几天,还等着你娶我呢,你说什么生生死死的!此外还有扬州八百万百姓,你若战死沙场,让他们重新去给别人为奴吗!” 她心头复杂,滋味难明! 这个混蛋,做事向来我行我素,肆无忌惮! 行事更是任性妄为,不知规矩! 言及生死毫无忌讳,好似天生就属于行伍! 如今身为一军主将,本该运筹帷幄,居中调度! 结果却始终身先士卒,弄得一身伤疤! 如同这次交州之战,也要深入虎穴亲自查探! 这种纯粹行伍性情的人物,她平生也只在两个人身上见过! 大汉老将皇甫嵩,另外就是这个混蛋! 而京城之外,讨逆军对阵河东卫氏! 正是这两人一起,身陷敌营,厮杀到了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