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最终一死一重伤,这混蛋的伤势还是自己包扎的! 唐瑛理了理杂乱思绪,不由抿着红唇,悻悻低语:“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了,如果忙完了,就赶紧去休息!” “这么点时间,还有什么好休息的!” 陆远漫不经心:“现在你可以放心荆州了吧!虽然交州空虚,刘表可以从零陵南下!但我已经书信告知了他,我扬州可以同时从零陵,桂阳,庐江,南阳四路出兵,直犯他荆州老巢!你说他还敢妄动吗!” 唐瑛看了看水钟,一时也是心中无奈! 只有两刻钟时间,确实无从休息! 她迟疑一下,微微点头,帮陆远揉着太阳穴,俏生生道:“荆州的事我懂了,只是觉得你这次行事,好像比以往谨慎了许多!” 她再是聪慧,也终究只是女子,无法看透真正权谋! 对于交州战局,陆远行事简洁明了,她还算好理解! 但对于荆州以及中原诸事,陆远行事明显更为谨慎! 如果不是最后解释,她也理解的颇为吃力! “我大汉疆域,曾以土壤及经济分级,共分五等!” 陆远沉吟道:“其中河洛,河北最是发达,其次是荆州,江南,再次才是巴蜀等地,而交州则排在最后!我对交州可以大鱼吞舟,但对中原诸侯,却不得不合纵连横,谨慎行事!” 如今局势,真正于他有威胁的,还是北方诸侯! 他结束了交州战局,势力两翼沿海,南方战略就已经大致完成! 时不我待,也即将参与这场中原角逐! 唐瑛收敛神色,想通了陆远所说,又迟疑道:“那益州刘焉呢?” 她终究不敢小觑,这个大汉宗室的益州老谋! 废史立牧,天下大半变数的祸起之源! “看似接壤之地,但刘焉即便想要染指交州,也无路南下!” 陆远手指划动地图,心不在焉:“益州通往交州,需要自晋宁出发,经贲古,西随,之后过了进桑关,才能到达交趾!此路古已有之,建武十九年时,伏波将军马援曾经上书提过!” 唐瑛怔了怔,看着地图,心中却在想着陆远! 这个混蛋,果然对益州早有算计! 难怪之前不听劝告,偏要对自己胡来! 还那么用力,弄得自己现在还疼! “不过此路最终却被否决,只因这片不毛之地,南中!” 陆远点指后世的云贵高原,稍稍感慨:“南中这个起自高原,再到平原以及丘陵的过渡地带,岭谷起伏,崇山纵横!如横断山脉,怒山,哀牢山,高黎贡山,乌蒙山,大娄山,苗岭等等都在其中,道路何其险绝!” 他敲击苗岭,继续道:“如此山脉之中,丘陵,河谷,盆地,相互交错,以至于此路被称之为鸟路,盖以其险绝,兽犹无蹊,人所莫由,特上有飞鸟之道耳!” 对于这条山路,他也是心中纠结! 蜀道之难,本就道路险绝,不适合行军! 即便是在后世,动车进入都要减速! 而此时的云贵高原,则更是一片蛮荒之地! 虽然挡住了益州刘焉的攻伐,却也堵住了一条他的北上之路! “将军,我已经明白了,只是有点不太懂你!” 唐瑛轻蹙娥眉,喃喃道:“刘焉无路南下,不足为虑!可你对道路如此熟悉,难道你在谋划交州之前,就已经在防备益州了?而我又为何觉得,你对于此路不通,反倒有些失望?” 她心头着实疑惑,这混蛋到底有何意图! “我从未想过防备益州!” 陆远推开地图,若无其事:“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可惜此路不通,反而断了我谋划益州的心思!否则我扬州如今这般困顿,有了交州之便,又岂会放过益州这个天府之国!” 唐瑛闻言不由一怔,僵了半晌,依旧不知所言! 这个混蛋,果然胆大包天! 如今已经四处树敌了,竟然还不知所谓! 想着趁交州便利,去敲诈尚未结仇的益州! “好了,行军文书听令!” 陆远抻了个懒腰,乐呵呵道:“我要去与诸将议事,你负责将书信传出!之后回帐中等我,不许离开!” 他随手挂起腰刀,笑吟吟看着唐瑛! 唐瑛款款偎了一福,妩媚一笑:“行军文书领命,必会以此书信,定局交州!”